见他色急切,正欲往外跑的虞奕然听见这话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顿时僵在了原地。
“二叔、二叔你可别拿这事开玩笑。”虞奕然握剑的手都在抖,“妹妹都丢了七年了,咱们、咱们也找遍了整个楚国,她”
“不在楚国,在沧澜!”
虞千秋打断他,伸手一个劲地把他往外推,“行了,有什么疑问待会再说,你先去把你爹娘、对了,还有你弟弟,把他们都叫回来!”
见他这般笃定,虞奕然的心里也腾升起了几丝期望,箭一样的冲出了府。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虞家大房的三个男人齐齐冲了进来,将路两旁开着的花儿掀翻了。
还未进门坐下,虞申鸣就忍不住高声问:“千秋你说你找到囡囡了!她在哪?!”
“大哥别急,欸,大嫂呢,大嫂怎么没来?”
虞澄澈闻言温声道:“我怕这次又找错人,就没有告诉娘。”
“也是,还是澄澈心细。”虞千秋赞赏地夸了句。
虞申鸣听不下去了,揪着自家弟弟的领子竖眉问:“少说废话,快说,我女儿在哪!”
“沧澜!”被大哥揍怕了,虞千秋下意识地缩着脑袋举手投降,“去年我替陛下去沧澜时,曾意外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姑娘,她叫虞鱼,模样很像嫂嫂!”
虞澄澈闻言抿了抿薄唇,眸色难掩失望,“容貌相像的之前我们也见过几个,并不能完全认定她就是妹妹。”
“我后来还打听过,人家说她是沧澜摄政王从乡下带回来的孤女,小时候随着河水飘来的,被一户人家救起,许是受过伤,并不记得自己来自何处,父母又是谁。”
“也就是说,她也不一定就是妹妹。”虞奕然失望地将剑往桌子上一扔,“还好没告诉娘,不然她又要伤心了。”
虞千秋见状急了,“你们先别泄气啊!万一呢,万一她就是囡囡呢!是,之前是有过几个类似的例子,可之前那几个,就算长相相似,你二叔我也没觉着她们看着眼熟,唯独虞鱼,我看着就喜欢,就是特别合眼缘!”
虞澄澈看了父兄一眼,微笑道:“二叔说得对,未曾见过,谁也不能说她就一定不是。我们必得亲眼看过才行。”
“行。既如此,我去走一趟吧。”虞奕然站起来道。
虞澄澈想了想,“我跟你一起。爹你就别去了,我们若都走了,娘肯定是要多想的,你就在这里稳住娘亲,等我们消息。娘身体刚好一些,委实不适合听一些坏消息。”
原本想跟着一起的虞申鸣闻言只得点头,“好吧,你们查仔细些,快去快回。对了,做事小心些,也别吓着人小姑娘了。”
“嗯。”
“爹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
简单收拾了行装,兄弟二人就快马加鞭出了楚国,向着沧
澜方向前行。一连走了十余日,才终于到了京城。
看着街上姑娘们给自家弟弟送出的猛烈秋波,虞奕然脸色越来越臭,让原本看上眼的姑娘们悻悻地躲引来了虞澄澈的一声轻笑。
“大哥别生气,是她们不懂欣赏。”
被弟弟明明白白地戳破,虞奕然也不好再表现地太明显,他无所谓地哼了声。
“谁生气了,我在想正事。既然二叔说虞鱼住在焰王府,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碰到,总不能一直干等着。”
“大哥放心,我有办法,你先去前边的东篱客栈歇一歇,我随后就到。”
自家弟弟办事,虞奕然向来再放心不过,立刻服从安排,率先停下马,进了东篱酒馆。
点了桌好饭菜悠闲吃着,不到一刻钟,就见自家弟弟推门进来了。
“安排好了。”虞澄澈笑着坐下,眉眼平和又温柔,“三日后是长公主的生辰,虞鱼已经收到了请帖,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纵使知晓自家弟弟的办事能力,虞奕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这么会儿功夫,你就都安排好了?”
吃了口酒,虞澄澈掀唇一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当真如他的名字一般,干净澄澈。
“嗯,明日一早户部侍郎之子就会带着咱们进公主府,若是外人问起来,就说是表兄弟,跟着来长长见识的。”
听着倒是可行,只是虞奕然疑惑问:“你不是没来过沧澜,怎么连户部侍郎的儿子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