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王府。
虞鱼停下脚步,“多谢玉哥哥送我回来,这些日子也麻烦玉哥哥了。”
“你唤我一声哥哥,再说麻烦,可就太见外了。”苏隐玉笑着说,“相府的大门永远对小鱼打开,只要小鱼想,尽管再回来住着。”
“还有”抬眸朝王府内看了眼,苏隐玉眸色温柔,“若是再碰上什么烦心事,也尽管找我诉苦便是。”
他口中的烦心事,二人都心知肚明。虞鱼也不扭捏,笑着应下了。
门口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二人也没再多说几句,各自转身离开。
只是苏隐玉前脚刚走,后脚沈宴便得了消息。
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摔,沈宴道:“这个苏隐玉,果然心思不纯。”
“心思不纯?”沈尉羽疑惑道,“我瞧着他挺好的啊,温文尔雅有见地,不像皇叔所说的那种人。”
沈宴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不是一回事,那究竟是什么事?”沈尉羽好极了,“皇叔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快说快说!”
拗不过小皇帝的骚扰,沈宴只能道:“我是说,苏隐玉对你鱼姐姐心思不纯。”
沈尉羽先是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皇叔是说,苏隐玉喜欢鱼姐姐?!”
“不错。”
沈尉羽不敢相信,“真的假的?鱼姐姐同皇叔说了?”
“她?”
想起方才小姑娘不可思议的小脸,沈宴轻笑一声,“她哪能想到这些,还傻乎乎的以为人家就是把她当妹妹看呢。”
既然不是本人说明,沈尉羽觉得这事不大可信,见此,沈宴哼了声,又重复一遍,“你懂什么。”
苏隐玉的确是温文尔雅,待人处事也很是规矩,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可以算是京城贵女们最想嫁的公子哥之一。
然而这种人才是最为无情,他的言行举止不过是出于礼貌。
出于礼貌,他或许会送妹妹的好友安全回府,可在府前相谈甚欢,却不是他礼貌的范围之内,况且,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想想自己的年龄,沈尉羽觉着自己的确没什么发言的权利,只是他一想,觉着这事似乎也不错。
“苏隐玉是相府嫡子,生的俊秀,脾气又好,依我看,和鱼姐姐还是很般配的!”
刚说完,沈尉羽就觉得后背一冷,像是有无形的风刃穿过了他的胸膛。
转头一看,就瞧着他家皇叔阴沉着脸,“还有别的事?”
沈尉羽吞了下口水,“没、没了。”
“哪来哪回,不送。”
这嗓音听着冷冰冰的,跟冬日里窗外挂着冰棱子
似的,生怕被掉下来的冰棱子误伤,沈尉羽赶紧站起来走了,连句贴心话都没敢多说。
直到走到阳光底下,那冷飕飕的感觉才终于消散,沈尉羽这才来得及纳闷。
了怪了,他又哪里得罪皇叔了?
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到底哪出了问题,沈尉羽干脆也放弃了,既然皇叔无事,他还是赶快回宫修书一封,同楚国说个清楚的好。
把它当做要紧事,沈尉羽的书信自然也快马加鞭地送到了楚国国君楚阳弘手中。
沈尉羽随了沈宴的性子,说话做事也是言简意赅,一目了然。
费了三两息的时间看完,楚阳弘面色淡然地将书信递给了一旁的虞千秋,“果然不出舅舅所料,沧澜没答应。”
虞千秋低头细细看过,“沧澜的摄政王向来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他若答应了才稀。”
对沈宴,楚阳弘也是有所耳闻,这个被送入敌国的质子,面对宫内上下的折磨和侮辱,非但没死,还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回国后更是带领三千骑兵杀入敌营,生生割下了敌国将军的人头。
至于以前欺负他的那些个皇子公主,更是无一人生还。其兄去世之后,他便更没了顾忌,早朝之时都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血刃不敬之人,这般性子,委实不是个好相与的。
蓦地,楚阳弘想起了什么,偏头道:“朕记得,上次舅舅从沧澜回来时,曾说过沈宴身边多了个小姑娘?”
“不错,臣还记得她叫虞鱼。”
虽然相别半年有余,但异的,虞千秋竟还记得那落水小姑娘的样子,眉眼也不禁软了三分,“她的确是个乖巧的小丫头,只可惜嗓子坏了,说不了话。不过我瞧着王爷并不嫌弃,依旧疼她得紧。”
闻此,楚阳弘顿时来了几分兴趣,“是吗?那丫头长什么样子,可是貌美如仙?同朕的三妹妹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