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宴抓到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试图为亲爹证明无果后,虞鱼彻底放弃了,爱谁谁吧,反正她不认!不过她倒也记着苏丞相的嘱托,笑着凑了上去。
“宴哥哥。”
沈宴瞥她一眼,先天条件太好,用眼角余光看人时都带着些波光潋滟,“有话就说,别笑得这么奸诈,爹爹害怕。”
虞鱼气成了河豚,鼓着雪腮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怎么一直在府里呆着,不用上朝吗?”
“苏老头跟你说什么了吧。”沈宴捏起颗枣子塞进虞鱼嘴里,“听爹爹的,别人的事少管,安心做你的大小姐就成。”
说完,他还拍了拍虞鱼的脑袋,一脸的慈爱,“乖。”
虞鱼:“”她今年应该是十四不是四岁吧?
但甭管怎样,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得做到,至少得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于是虞鱼就采用了最简单的法子,早晨一睁眼就在沈宴身边晃悠,一会儿闹一个动静,力图烦死他。
终于,在沈宴午时小憩第三次被外面震天响的锣鼓敲醒时,他终于投降了。
“谢谢你,鱼儿。”沈宴捏住眼前小姑娘的脸蛋,咬着牙道,“谢谢你断绝了本王以后生个女儿的想法。”
奸计得逞的虞鱼笑眼弯弯,漂亮的眼眸中满是得意,“不客气哦,爹爹~”
沈宴:“”
怎么就笑不出来呢?
毋庸置疑,早朝是圣的,但同时也是痛苦的,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上朝,搁谁谁也心烦。可近日,大臣们对早朝却有了一些激情和期待。
摄政王已经近十日没有踏入皇宫,又听说苏丞相将此事拜托给了虞鱼。王爷对虞鱼那小丫头的喜爱如今是人人皆知,现下已经有胆肥的官员偷偷开盘,赌王爷五日内会不会来上朝。
许是生活无聊,又许是忘了沈宴的手段,竟真有不少的官员下注,连苏丞相都忍不住参与其中。
趁着小皇帝还没来,苏丞相小声问:“隐玉,你下注了吗?”
苏隐玉好笑的摇摇头,“没有,爹,这不合规矩。”
苏丞相闻言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他这个亲儿子哪都好,就是太过刚正和克制,苏丞相倒也很欣赏这一点,可隐隐地又害怕这样非黑即白的性子会给他惹来麻烦。
不过好在还有他这个亲爹在,天塌下来也还有他顶着呢。
于是
苏丞相低声道:“偶尔放纵一下也无妨,你呀,有时候也该跟你弟弟学学,别活着那么累。”
“爹说的对。”苏隐玉垂着长睫,欣然接受他的建议,“只是儿子担心,若是这事让王爷知道了”
苏丞相缩了缩脖子,嘴上倒很硬气,“怕、怕什么,反正这事也不是我挑起来的,法不责众嘛!”
话音刚落,久居官场的苏丞相就敏感地察觉到背后似乎不太对劲,像是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似的,充满着危险的气氛。
他心里咯噔一下,吞了下口水后才极其缓慢地扭过头去,就瞧见他们期盼已久的摄政王看着他,桃花眸里阴沉沉的,说话间更是带着股咬牙切齿:
“好一个法不责众!”
苏丞相:“”
再见了沧澜,今日我就要远航。
听说自家皇叔终于重返朝堂,沈尉羽心里那叫一个欢喜,上朝的路上都忍不住蹦哒两下,然而他高兴的太早,早朝一结束,沈尉羽就眼瞅着自家皇叔扭头走了,别说陪他批改奏折了,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沈尉羽顿时蔫了,包子脸也皱了起来,委屈巴巴找娘去了。
“母后。”小皇帝委屈地都要哭了,“姨母也受罚了,鱼姐姐也没事,皇叔他怎么还生气呀”
看着他这副无错的样子,王太后是又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问:“你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沈尉羽仔细地想了想,“我不该驳了皇叔的面子。”
王太后:“”亲生的,不能生气!
“你皇叔性子的确骄横了些,可他从不做不利于沧澜的事。”王太后耐着性子道,“你是皇帝,沧澜大小事宜自是你说了算,你皇叔他懂得轻重,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生气!”
不是因为这个?
沈尉羽一脸纳闷,“那皇叔到底为了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