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快走吧!”
皇叔都这种态度了,再不走就会像上次似的被丢出府的!
千百个不甘愿,王诗雨也不敢反抗皇帝,只得跟着他出了焰王府。
王诗雨绞着手帕问:“陛下,刚刚那位姑娘是谁?”
“她啊,她叫虞鱼,是皇叔给我请来的夫子。”
“夫子?敢问陛下,她教您什么?”
虞鱼是吧?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竟然还能教皇帝。王诗雨心道自己还真是小看她了。
沈尉羽年纪虽小,但还是很好面子的,不好意思说实话,只是清了清嗓子问:“对了,还忘了问,姨母怎么来了?”
没记错的话,焰王府是不许女子擅自进入的,尤其是他的这位姨母,上次可是直接被从焰王府赶出来的。
王诗雨笑了笑,“我是来给陛下通风报信的。”
事关陛下,都是大事,焰王府的侍卫们请示过后,也不得不给她放行。
但这回注定是没什么收获了,王诗雨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机会赶紧到来,好让她能和王爷正正经经地说上几句话。
然而她心中的设想极好,却不知,府内的沈宴已经下了命令。
“谁将王诗雨放进来的?”
管家上前一步,心情忐忑道:“会王爷,是老奴。王姑娘说,是事关陛下的大事,老奴这才...”
沈宴靠着椅背,将长袍一撩,左腿搭在右腿上,冷哼一声:“她能知道什么事关陛下的大事,以后她来,谁都不许放行。”
管家赶紧点头称是。
听着他们的交谈,虞鱼心中很是疑惑。刚刚那位王姑娘看着并没有什么不妥,怎的沈宴好像很厌恶她似的。思索间,红拂的一句话突然涌上心头。
虞鱼问:“刚刚的王姑娘,就是那位秋千架的主人吗?”
“秋千架?”沈宴疑惑,“什么秋千架?”
原本松了口气的管家这会儿又提起了心,忐忑回:“王爷,小花园的那个秋千,是先前王诗雨姑娘让扎的。”
王府很大,沈宴很忙。
府内多个物件少个物件的事自然不会通知沈宴,而他也没有什么逛花园的闲情雅致,因而那秋千架都扎了一年有余了,沈宴还是头一回听说。
他当即就气笑了。这个王诗雨,还真把自己当成焰王府的主子了!
“拆了。”沈宴冷声道,“还有什么她留下的东西,一并毁了。”
管家低着头连声称是。
沈宴这才满意,又笑了几句虞鱼哭花的脸蛋,这才起身,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他一走,管家就苦着脸道:“早知道当初就不由着王姑娘的性子了!”
虞鱼正好呢,听到这话忙问:“管家伯伯,为什么王爷这么讨厌王姑娘啊?”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绿莹迫不及待地举手回答,“还不是因为王诗雨她自命不凡,天天以王妃之态自居。王爷知道后很是生气,立刻就将人丢出了府,再也不许她进门!”
“可是...”虞鱼忽闪着杏儿眼说,“王姑娘长的很好看呀,为什么王爷不喜欢她?”
这话太幼稚。
红拂听了止不住地笑,“咱们王爷是什么人,哪会这么肤浅。况且若说好看,红拂倒觉得她还不如小姐您生的好看。”
王诗雨是大家闺秀不错,可她实在太自命不凡了,眉眼间的秀气美丽都被傲气冲了个七七八八,看一眼还行,再多可就唬不住人了。
反观虞鱼,虽然容貌上尚不可与王诗雨一比,但她如清泉似的气质就足以完胜,再对上那双透亮的杏儿眼,红拂不由得嘱咐道:
“王诗雨爱慕咱们王爷的事人人皆知,小姐住在焰王府,定然会成为她的眼中钉。以后见了她,小姐还是要小心些。”
只是住在这里就要被记恨?
虞鱼不可思议的咂咂嘴,最后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谢谢姐姐,我记住了。”
绿莹听了很不以为然,“小姐也不用太担心。有王爷在,甭说王诗雨,就是她爹国丈爷也不敢对您怎样!您放心便是了!”
管家听了也应和不已,跟他们聊了几句后,他就打算去清点王诗雨留在府里的东西。
临走时,他又想起一事,笑着问:“虞姑娘院里可缺什么东西,老奴可一并替您解决了。”
虞鱼摇了摇头。
南熏院东西一应俱全,她还真想不到缺什么,只是...
虞鱼道:“我想养几只鱼,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