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蕊回到了家,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卧室,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冗长而又玄妙的梦,她走到梳妆台旁边,翻了翻抽屉,找到一封用蜡封住的信,她急忙打开来细看。
亲爱的小蕊: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离开了。不要内疚、不要自责、不要难过,我并没有死去,相反,我正在另一个世界精彩地活着。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是亲爱的蕊,你的疑惑我无法为你解答,也请你不要问我,也不要因为这些疑惑影响你的生活,好吗?
要知道,现在的你,是你也是我,我们是一体的,只有你过的好了,我才能过得好。
关于秦昊天,我想你很快就会见到他,我想,你对他应该是很熟悉的,那晚……是你。
我其实是月老派来的使者,为你牵了一条属于你的红线。如果你爱他,放下对我的顾虑,勇敢争取,如果你不爱他,你也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伴侣,我唯一唯一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幸福、平安、快乐地活着。
爱你的月月
读完信笺,白秋蕊已经泪流满面:“我会的,月月。”
一年后,没有了美丽长发和体面家室财富的梁雨薇坐在女牢的大厅里,望着电视里播放的婚礼现场,失控地尖叫:“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啊啊啊啊!!”
女狱警门冲了过来,用电棒将梁雨薇点倒,将她关入禁闭室,世界又恢复了安静。
白秋蕊则牵着秦昊天的手,漫步在巴黎的街头,享受两人甜蜜的蜜月时光。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白秋蕊的头发剪短了,十分有女人味的俏丽短发,反倒凸显出她与生俱来那股俏丽活泼的气质。
秦昊天看着白秋蕊的眼柔软:“当然,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次事件后,便对她一日比一日更喜欢了起来。
他也感觉到对方性格上的巨大改变,但他却觉得,他非常喜欢现在的她,她说话的样子、微笑的情、甚至是打哈欠的动作。好像现在的她,生下来就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
白秋蕊笑了起来,眼角却瞥见了一个略有几分熟悉的身影,她立在那驻足观望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笑:“这人好帅气啊,我好像在哪见过吧,怎么那么眼熟呢?”
秦昊天寻声去瞧,果然看见一个身材欣长样貌出众的男子,正站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朝这边看来,心中立刻有些醋了,违心道:“这小子油头粉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小妮子,就知道看脸,像我这种脸好看能力又出众,还对你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哼……”
白秋蕊早过了那个脸红的阶段,哄人的本事与日俱增,好话张嘴就来:“是是是,我家昊天最好了,谁也比不过。那人就是长得俊了点,别的肯定不如我家昊天。”
“嗯……这还差不多。不对,什么长得俊了点,我长得不比他差好吧!”秦昊天理了理衣冠,原本高兴了点,这会儿又计较上了。
白秋蕊捂嘴偷笑,都是大帅哥,这叫她什么比较呢,只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她勉强认可秦昊天更帅的话吧。
“对对,说的没错,我昊天哥哥比他帅一百倍!”心里却跟对方默默说了句sorry。
红灯停了,人行道上行人极少,三人迎面相遇,白秋蕊只觉得对面的男人走近了看,一身气势,压得她有些喘,看过来的目光很是犀利,她只与他对视一瞬便扛不住撇开视线。
他走到她身边时,好像顿了顿,又侧目看了她一眼。
白秋蕊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难受,连忙缩起脖子加快脚步。
等她拉着秦昊天走到马路对面,再回头时,那人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我觉得,他认识我。”白秋蕊说。
“你是不是觉得,他还想跟你说话?”秦昊天问。
白秋蕊点头:“好像有那个意思。”
“是不是觉得没说上话,挺可惜的?”秦昊天继续道。
白秋蕊点点头:“好像有点……”
“死妮子,你当我是死的吗!看我怎么教训你!”秦昊天终于忍不住了,罩着白秋蕊的脑门弹了一下,把白秋蕊疼的哎哟哟直叫唤。
两人就这样在巴黎的街头你追我赶,慢慢向天边的晚霞那头越行越远去了。唯留下一盏孤独的路灯缓缓亮起,接替太阳,将光明照向人间。
即便黑暗如约而至,也总会有日出再会时,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