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每次接待了罗公子,都不再接别的客人,我要等到何时去?”丁墨故作恼怒。
“这……”那女子犹豫。
莫天琪就听见咚的一声,丁墨挥手动了动,应该是放了银子在桌上。
“你等会儿若是能帮我我把你家姑娘约过来,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莫天琪没听见对方应答,但听见了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由嘴角一撇。在她看来这女子眼皮忒浅。
可她却不知道,风月场所里,这样长相不出挑的丫头到底活得有多艰辛。
“公子,咱们楼里好看的姑娘多得是,为何就要我家姑娘呢?”那女子终于还是开口了,但依旧是拒绝。
丁墨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那女子十分意动,开始一个劲给丁墨介绍楼里其他的姑娘。
丁墨却道:“实话告诉你,我曾是罗衣的未婚夫。”
那女子傻了眼,说话都有点结巴:“未……未婚夫……这,我从未听小姐提起过呀……”说到后面又哑然道:“是了,小姐都轮到这种地方了,又怎么跟人提起……”
“你实话告诉我,罗衣这些年到底过得好不好……?”丁墨这话说得情深似海,是个人听了都要感动于他的深情。
可莫天琪却听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了,这丁墨性口胡诌的本事是跟谁学来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女子有些颤抖道。
“自然……”丁墨便把罗衣出生自哪里,是哪里人士,家中还有谁等等,各种过往说的十分详细,由不得那丫头不信。
最后说到他辗转得知罗衣下落后,为了寻她与家中闹了一场,这才追到昌武城来。
最后丁墨还拿出来一样什么东西给那丫头瞧了一眼,那丫头这才失声痛哭起来。
“您……您怎么来得这样迟啊……呜呜呜……”说完竟然哭了起来,然后断断续续把罗衣的状况告诉了丁墨。
原来这罗二,自从一年前去昌武城进学后,便寻到了这小怡翠楼,花钱包下了罗衣,每个几日便要来找她发泄一番。
因他银子给的爽快,且又是有背景的,自然便成了这儿的常客。
莫天琪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捂住嘴瑟瑟发抖了。她终于明白东珠那句不是个好东西是怎么回事了。若是将来她嫁给了罗二,他也如同对付这花娘一般对待自己,那自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公子,你要救救小姐,那罗公子不是人,每次都把小姐折磨地半死。她哪是拒绝接客,那是根本就不敢再接客了呀!”小丫头开始形容罗衣从罗公子房间出来后的惨状。
总的说来,除了露在外头的脸脖子和手是好的外,其他地方都是不见一片好肉的。
丁墨安慰了小丫头几句,把银子都给了她,告诉她先回去等着。他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再来把罗衣和她两个主仆从这儿赎出去,但是此时先不要告诉罗衣,以免她过于高兴露了形迹。
那小丫头连忙点头应好,然后乖巧地出门了。
莫天琪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脸惨白:“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丁墨点头:“我之前就有所猜想。之前见他身边那个叫贝壳的书童,我就觉得怪,总是一副被欺负了惊慌害怕的样子。且他经常换书童,今天是贝壳,明天是别人,后天又换一个,且都生得有些女相的好看书童。我看这罗二,不但是个变态,还很有可能喜欢男人。”
“……”莫天琪已经说不出更震惊的话了。
丁墨点头:“那罗衣姑娘,可从来没真的……过他。”伺候那俩字他说的十分含糊,至于怎么知道的,丁墨实在不好细说,毕竟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略有尴尬了。
他很快便又开口道:“只是那日有件事我想不通。我明明看贝壳跟罗二上了辆马车,可下马车时,我远远看过去,却看到那马车上下来的只有罗二和一个女人。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才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来一趟,看看这小怡翠楼到底有什么秘密。”
丁墨没说的是,今日是这小怡翠楼到新货的日子,全场老客打半折,罗二定是会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莫天琪确实脸红了。方才听到罗二的禽兽行径,她只顾着愤怒与害怕,到现在与丁墨独自相处时,便感觉到了几分尴尬与难堪。
“这二妹妹也真是的,去说个话说去这么久。”莫天琪跺脚。
“对啊,二表妹也该回来了,怎地还不见人影呢?”丁墨怪,他之前就已经和东珠约定,等跟大表妹讲清楚了,就由她带大表妹去看罗衣出来后到底如何,只有真眼看见罗衣的惨状,大表妹才会歇了嫁罗二的心思。
但丁墨瞧了眼大表妹的情,觉得可能……不需要真的去看,大表妹也该是不想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