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就问:“你挥霍了多少,咱们还能原数奉还?”
温蕴叹气:“好像不能。”
镜儿一脸赴死的表情。
“我们可以跟他商量,一点点银子而已,我可以去赚钱还给他。”
“怎么赚?”
温蕴认真想了想,“谋财害命,或许我是专业的。”
镜儿:“!!!”
“别交头接耳!”官差把两人推搡开,押着她们进了大牢,没往牢房里关,直接进了刑室。
镜儿看了眼满屋子的刑具,立马跪地大呼冤枉。
主审她们的人,正是县令张吾。他知道唐榕的心思,只是想吓唬吓唬二人,让二人乖乖顺服。
他的目光在所有刑具上过了一遍,最后选了一个让人难受又有足够时间让人屈服的刑具——木枷。
他让官差把木枷展示给二人看,得意洋洋地介绍,“本官为你而二人选的木枷,足足五十斤重。看你二人瘦弱不堪,脖颈戴上木枷,不出两个时辰,你二人便会觉得自己只剩下腿和头,身子感觉不到了。你们偷了多少银子,便枷多少天吧。来人,上枷!”
果然是因为那个好看的男人。温蕴暗暗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一个膀大腰圆的官差搬起木枷,另一个官差摁住温蕴,将五十斤重的木枷牢牢的夹在了温蕴的脖子上。
温蕴只觉得脖子一重,若不是手还被官差抓着,她肯定要头朝地栽下去。
木枷表面极不光滑,有许多尖锐的木刺扎进皮肤,痛的她直皱眉。
上了木枷还不算,官差又将她的手绑在身后。
这种刑罚虽然不似鞭、杖、烙等瞬间带来剧痛,但滋味也非常人能够忍受。
木枷过长,让人视线看不到自己的身体。手又被束在身后,无法行动。时间一长,等肩膀被木枷压的麻木,感觉不到整个上半身的存在。
受刑者想看一眼,却又看不到,想摸又摸不到,再加上长时间一个姿势,什么都干不了,吃喝拉撒都无法靠自己完成,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张吾不想真的伤了她们,继续吓唬:“谁也不许喂他们吃的,也不许帮他们脱·裤子撒尿。本官倒要看看他们能挺几天?”
镜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温蕴很会苦中作乐,甚至还想不帮她们脱·裤子,真是太好了。
她皱眉看着快被吓死的镜儿,瞪了县令一眼:“可以了。”
张吾纳闷:“什么可以了?”
“我说闹剧到此为止!”温蕴将小脸一板,想拿出匹配他身份的威严来,怎奈她现在生的十分可爱无辜,就是板着脸也没有几分气势。
温蕴道:“不就是拿了他点银子吗?你把我们枷死在牢里,也无济于事。不如放了我们,我们保证,十天之内把银子还清。”
“哦,十天之内,你要怎么挣三千两银子?”
温蕴蹙眉:“三千两?明明是三百两。”
“不对,本官接到的报案就是三千两。”
张吾的目的就是吓唬,他就随口胡诌了一个大数目。没想到,却把温蕴的脾气激起来了。
“好,好得很。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我只要一天,就能挣回来。”
张吾不信。
温蕴冷笑,“你去问问报案的那个男人,他的一条命值不值三万两。”
“什么意思?”
“我只是把他的毒封起来了,他要想活得久,就放了我。”
张吾立马把这天大的消息转告给唐榕,后者听了,轻轻抿了口茶水,脸上有淡淡愠色。
“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威胁我?把他丢到死牢,让他尝尝老鼠蝎子的滋味。”
张吾立刻去办,过了会,又回来。
唐榕闭目养,气定闲问:“一个时辰了,那个小家伙吓哭了没?”
“没有,不但没吓哭,反而一进死牢,看见啃食过尸体的大老鼠毒蝎子,还叉腰大笑!”
“......”唐榕悠哉模样一扫而光,他坐起来,目光狐疑,“你把木枷去了?”
“那个小男娃子,柔弱的很,戴着木枷,官差一松手,他就倒地。真要戴着木枷进死牢,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老鼠啃食干净了。”
唐榕点头,“死牢里的老鼠蝎子,还有一众毒虫,就是我,也难以招架。我倒要看看,他能笑到几时。”
话音还没落,一个官差匆匆跑来,跪地,“禀大人,今天抓的那两个人越狱了。”
张吾大叫:“不可能!狱卒呢,官差呢?”
“都口吐白沫,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