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不再想什么爱不爱了。
只听得陆荣瑾放开她,帮她整整头发,随意地说:“过几日便是中元节。安大人那里,我父皇还是遣人看着,是不方便去的。我晚上带你去放灯,好不好?”
如钰一听能出宫,也不问了,连忙点着头。她闷了太久啦,早就想出去了。
关于父亲的死,安府的落败,如钰从不敢去恨谁,她只以为是父亲犯了滔天大罪,也从不敢细想。她只好默默受着,好好活下去,更加感激帮助自己的人。
她也想给父亲扫墓,可陆荣瑾不方便,她也不好强求。放灯也是心意。
陆荣瑾看她这样,大约是知道她想什么了,又想起一事,含笑着看着她,说道:“小钰,你想知道如今你哥哥的下落吗。”
如钰一听,看他眼里含笑,约摸着知道他的意思,又惊又喜,声音抬高了几分:“我哥哥他还活着?!”
陆荣瑾没说话,还是含笑看她,她急了,一颗心怦怦地跳,又怕是得到坏消息,晃了晃陆荣瑾的手,问他:“你、你快告诉我!”
“如嵇他没死,那日我救下他,遣人把他送去了江南,给了他几间铺子。如今他是不好回京的。等明年一开春,我就送你去找他,好不好?”陆荣瑾捏了捏她手心,声音也透着喜悦,“如嵇这般谋略,做商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如钰一听,竟忍不住地流下眼泪,一边抽泣,一边笑道:“太好了,哥哥没死。太好了…”
陆荣瑾替她顺着背,怕她哭狠了,“好了,小钰。哭什么,”又摸摸她脑袋,“昨夜哭成那样,今日又哭,眼睛是不要了吗。”他话中透着调侃的笑意。
如钰没听懂他话里的揶揄,自顾自地擦干眼泪,也咧开嘴,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