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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昨晚回∓zwnj;来后,白春生没想到还会再遇到姜姬等∓zwnj;人∓zwnj;,光顾着怎么才∓zwnj;能抓到燕惊秋的小把柄了,都忘了自己现在的身∓zwnj;份。
现在被姜姬指出∓zwnj;后,与燕一对视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只这一瞬,白春生就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估计已经被猜到了。
那块才∓zwnj;做给小妖兽白白的身∓zwnj;份令牌白做了,白春生这样一想还有几分遗憾。
不管姜姬现在究竟在想什么,白春生为了转移话题,问道∓zwnj;:“在下白冬寒,还未问及阁下姓名,不知该怎么称呼?”
白冬寒,没听说过∓zwnj;的名字。
果然是潜修的隐士。
这句话正∓zwnj;合姜姬的意,她可算等∓zwnj;到了。这会儿正∓zwnj;了正∓zwnj;头颈,姜姬端正∓zwnj;道∓zwnj;:“玉寒峰姜姬。”
白春生早就已经知道∓zwnj;了:“哦。”
哦?
姜姬等∓zwnj;了这么久,没想到白春生就回∓zwnj;她一个“哦”字。她又等∓zwnj;了等∓zwnj;,没见白春生或是燕一对她有什么兴趣,不由得有些∓zwnj;怀疑自己。还真是世道∓zwnj;变了,一个曾经大宗门的实权高层,如∓zwnj;今竟然连盘问的价值都没有。
白春生开着窗,这辆马车在燕一的驱使下奔跑得极其快速。
偶尔有落下的巨木与拦路的怪兽,马车没有丝毫的停顿,径直的闯了过∓zwnj;去。阻拦的一切都在马车即将撞上去的前一瞬湮灭,白春生好的探出∓zwnj;头回∓zwnj;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zwnj;是燕一还是姜姬做的。
何珊在中途迷迷糊糊的醒来过∓zwnj;一次,在安静的车厢中,是何珊压抑着痛苦发出∓zwnj;的呻吟。姜姬先前轻描淡写的只说她是用了秘法装死,这才∓zwnj;逃过∓zwnj;一劫,但就她的状态来看,要比姜姬说的严重多了。后来她被姜姬抱在怀里休息,这才∓zwnj;安稳好受一些∓zwnj;。
白春生靠在车厢上,渐渐的有些∓zwnj;乏了,就闭上眼休息了片刻。他想着是闭上眼休息片刻,但事实上他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白春生的姿势已经由靠着变成了正∓zwnj;躺着。车厢的窗户还开着,山林尽头的太阳已经西下云边染满血红。
天∓zwnj;快黑了,白春生有些∓zwnj;茫然的眨眨眼,这才∓zwnj;意识到自己好像正∓zwnj;整个蜷曲着,睡在燕一的腿上。白春生侧过∓zwnj;头,看见本该被他戴着的面具变大了许多,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糟糕!
白春生心中警铃大作,要知道∓zwnj;这次他可没有用幻形术,姜姬见过∓zwnj;他不止一次,定∓zwnj;然认得出∓zwnj;他来。
更何况、更何况,她可是连自己的原型都见过∓zwnj;了。
燕惊秋也就算了,要是被世间另外∓zwnj;的人∓zwnj;得知他白春生的原型就这么小一只,那他还活不活啦!
白春生正∓zwnj;在心中哀嚎着掩面,燕一见他醒了,揉揉他的小脑袋,在他的头顶毫不避讳的亲了一口∓zwnj;。
——白春生自己说的,亲他这种事不用过∓zwnj;问他,可以直接做。
虽然白春生很快就害羞了起∓zwnj;来,但燕一还记着这件事呢。
白春生睡懵过∓zwnj;去了,习惯性的变回∓zwnj;了原型,现在就是小小的一只。
又是由于睡懵了,就连燕一亲他,都没有怎么反应过∓zwnj;来。
燕一见本来睡得像是死了般的白春生突然动弹了一下,再挣扎着想起∓zwnj;来,就知道∓zwnj;他醒了。
白春生发现自己变回∓zwnj;了原型,也不知道∓zwnj;是该尴尬还是庆幸。他传音问燕一:“我∓zwnj;怎么回∓zwnj;事?我∓zwnj;……我∓zwnj;没在姜姬这女人∓zwnj;面前露出∓zwnj;真容吧?”
“没。”燕一笑了一声,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你睡着睡着就倒下去变回∓zwnj;了原型,还闭着眼睛“哇唬哇唬”地叫起∓zwnj;来,许是在说梦话。那女人∓zwnj;说是你想我∓zwnj;了,我∓zwnj;把你抱起∓zwnj;来后,你就不叫了。”
白春生:“……胡说。”
“对。”燕一顺着白春生冷静的说:“我∓zwnj;猜你大概是做噩梦了,不然你是不会想我∓zwnj;的。”
他摊了摊手,说的非常中肯以及一针见血。
白春生正∓zwnj;要点头,听到燕一的后半句,气急败坏的大喊:“也没有!”
白春生兀自想到他怎么可能会想要燕一,正∓zwnj;要反复和燕一强调这点,叫燕一不要再痴心妄想了,真是自作多情。
他正∓zwnj;要说,忽然想到要真的顺着燕一的话柄说,才∓zwnj;是中了燕一的计。他又不知道∓zwnj;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正∓zwnj;要否认都显得像是被戳中了痛脚才∓zwnj;格外∓zwnj;生气似的,这岂不是反向承认了自己就是想了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