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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就想起我妈那天晚上被轮奸的样子,鸡巴涨得非常难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是和一个

四十多岁的女人,跟我妈年纪差不多大,只是没有我妈丰满,我们通过qq认识,然後很自然地就出去开房了。

第一次我出得很快,她也没有埋怨我,第二次稍好了点,第一晚我们做了三次,时间都不算太长,过了一个月

我们又见了一次面,这次也不知怎麽回事,不管怎麽搞都不射,最後她开始告饶了,我也有点发愁,後来我突然想

到我妈被轮奸的样子,一下子感觉变得非常强烈,又插了她三分钟就射了。从那以後我就经常这样,先干她个半死,

然後想着我妈被干的样子快速射出来。射完之後我看着她下身流出来的精液,就老和她开玩笑说让她取了环给我生

个孩子,她总是笑骂我有毛病,但其实我是真的再想看看中年妇女大肚子的样子,尤其是在家里我没看到我妈裸体

的大肚子样子,非常遗憾。

等我再次放暑假回家,虽然我在给家里打电话时一直小心地回避着妈妈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我一回家就闻见家里浓浓的奶腥味,我爸不在家,我妈穿着一身哺乳用的衣服,就是胸前可以掀起

一块布,方便哺乳那种。

虽然肚子已经下去了,但是奶子比过年我见的时候又大了两圈,胸前几乎要放不下了,两个奶子挤在一起。原

先我的卧室里现在放着一张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男婴,看着很健康。我问起我爸,我妈说我爸现在基本已经不怎

麽回家了,虽然不打算和我妈离婚,但是他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孩子。正说着,孩子醒了,我妈赶紧过去抱起来,一

边颠哄着,一边掀起衣服,把一个紫黑色的乳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马上大口大口吃起来。我看着我妈看孩子的眼

,没有一点屈辱和难过,反倒闪着喜爱和母性的光,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

等孩子又睡着了,我小心地问起我妈以後的打算,我妈这才说起来,那几个人已经判了,最多的判了十一年,

最少的四年,生孩子之前我妈和我爸就已经商量好,等生完孩子之後就托人和监狱方面联系,做亲子鉴定,鉴定出

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回来之前一天,我妈刚抱着孩子去做了鉴定,鉴定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我舒了一口气,

这件事总算要结束了。

过了几天,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是一个叫贺永贵的河南人的,四十多岁。

我当时也不知道谁叫贺永贵,後来才知道那就是第一个强奸我妈的老民工,他被判了六年。狱方帮忙联系了他

的家属。他是个老光棍,家里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其他兄弟姐妹其实还有,但是都不愿意来,他老娘倒是答应得很

痛快。狱方让他们和我家直接联系,然後就不管了,因为我爸根本就不愿意再面对这件事,所以和他家联系这件事

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们约好了日期,他老娘从老家坐火车过来。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妈的妇科病又犯了,下

身疼得走不了路,只能住进医院养着,医生说大概要养半个月左右,孩子也只能先养在我大姨家。我妈住进医院的

第三天,贺永贵的老娘从河南老家过来了。我去接的站。老太太六十多岁不到七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家里穷,穿

得很土,脸色也蜡黄,但是衣服洗得很乾净,人也很精,灰白的头发挽在脑後,是个瘦小精干的老太太。下车的

时候老太太提了一篮子红鸡蛋和其他土特产,要给我妈送。我本来想让她把东西留下然後去我大姨家抱上孩子当天

晚上就滚,得知我妈住医院之後,非要去医院看我妈,怎麽拦也拦不住。到了医院,老太太见到了我妈。当时我妈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基本恢复到了出事前的状态,而且因为刚生完孩子,人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也比较富态

和有气质,结果老太太看到我妈,眼睛都直了,上去就把我妈手拉住了,说孩子你受苦了,居然还流了几滴眼泪,

我妈本来很厌恶这种农村人,现在被她这麽拉着,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让她絮叨着,憋了半天才说出俩字来:「没

事。」等她好容易说完了,我妈才赶紧催促她抱上孩子回去,没想到老太太说我妈给她生了孙子,她没来伺候月子

已经是很不应该了。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我妈身体又因为给她生孙子落了病,应该好好伺候我妈,非要伺候我妈住

院不可,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还好我妈当时住的病房里只有我妈自己,不然真可是让旁人看了无地自容了。最後我

们只好同意她伺候我妈,但是事先说明不会让她去我家,老太太一口答应下来,说睡病房地上就行。

就这样,老太太开始在医院里伺候我妈住院了。刚开始说好是我和她还有三姨,我们三个人一替一天轮流来,

但是每次轮到我们,老太太都抢着干活,伺候得细致无比,反而弄得我们站在一边无事可做。这样到第六天的时候,

我三姨因为有事不能来了,就剩下我和老太太,老太太跑前跑後,叫护士、换液、拿药,伺候我妈大小便,丝毫不

见疲倦,尽心尽力,我看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我妈也有点过意不去了。多次让她别那麽卖力,她只是笑笑,仍然

是那麽卖力。第七天的时候,病房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瘦巴巴的。这女人不知是得了什麽病,也是自己的姐妹伺

候陪床的。不过後来我觉得这女人实在应该去治治舌头,因为她成天到晚说个没完,和姐妹聊完就和我妈聊,我妈

懒得理她她就跟我找话茬。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妈、我和老太太的异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

的,有次老太太伺候我妈上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瘦女人就对我妈说:「姐,你婆婆伺候得你真仔细啊。」我妈顿

时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麽好,老太太倒是抢在前面憨憨一笑说:「给俺生了个大胖孙子,俺不伺候仔细了,不

成忘恩负义了。」这时我才觉得这老太太不简单,虽然没什麽文化,但是抢话,堵话真的很有一套。她先用话把我

妈话头堵上,果然以後直到出院我妈都再没敢出声否认她不是我妈的婆婆。甚至後来大夫都拿她当我妈婆婆了,甚

至还说我不体恤老人家,气得我差点想揍大夫一顿。

後来瘦女人就一个劲说起她自己当年生了个女儿,婆婆如何对她不好,丈夫如何对她不好的事,说着说着,总

不忘夸几句老太太如何心疼媳妇之类的话。我妈又羞又气,又因为之前被抢了话头,没法反驳,只能忍着听,而老

太太则是越听越来劲,脸上笑得连皱纹都舒展了,和瘦女人一唱一和,又夸起我妈来,两个人合夥把我妈臊得经常

面红耳赤。後来病房里又住进两个女人,我不方便再去陪床了,这样就只剩下了老太太一个,我偶尔去看看,老太

太活干得越多,居然越有精了,几乎是全天在地上站着不休息,随时伺候我妈,全病房的女人都对我妈无比羡慕。

这样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我妈出院了,出院後我妈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回了家之後就让我赶紧帮她买了火

车票打发她走。我妈早上出的院,连中午饭都没让老太太吃,直接让我领着她上大姨家抱了孩子去火车站。我打车

把老太太送到了火车站,在月台上,老太太又一个劲地对我说谢谢我妈的话,甚至说,看样子,我爸对我妈不是很

好,如果我妈过得不舒心或者想孩子,随时可以去那边看看。我实在懒得听,只好应付地嗯嗯两声,连她跟我说的

地址我也没记。直到把她送上火车,火车开动离站的时候,我才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完了。

送走老太太和孩子之後,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小心地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

也像普通人一样,在大学里继续着我的学业。

但是我们心里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大家都在逃避。我爸向领导申请不再外派了,我妈也不再出差了。虽然两个

人现在天天都在家,可是两个人之间说话都是有一搭没一搭。而这件事也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喜欢熟女这

件事情,再也改不掉了,打飞机时喜欢回想我妈被干时的情景,也再也改不掉了。而每年回家时,家里那冷冰冰的

气氛,更是再也恢复不了了。

2007年夏天,我本科毕业。我爸希望我能回老家工作,但是我受够了家里的冷漠气氛,一想到回去要整天面对

着我妈爸那两张冷脸,我就无法再忍受下去。

於是,在北京边打工边准备考研。就这样又混了半年,考研理所当然的失败了,工作也并不顺利,那年北京和

全国的物价一夜之间腾贵,想必有些朋友还记得,几乎在北京的生活也快支持不下去了。於是秋天的时候我从北京

回到了老家,在家里宅了几个月。那段时间我手淫很频繁,因为守着我妈,可以很方便地根据我妈的身材产生各式

各样的性幻想。我妈虽然在四十岁上生了孩子,但是这次生育几乎没对她的身材造成太大影响,可能是因为没有给

孩子哺乳的原因,乳房我感觉比从前又增大了一圈,从前是又圆又大,现在大得几乎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连乳罩都

穿不进去了。我妈只好穿更宽松的衣服,即便如此一走路仍然能明显看到整个胸部在衣服下面晃,顶得衣服一摆一

摆的,我有次上街的时候就亲眼看见一个男人盯着我妈的乳房直咽口水。

2008年春节过後,我觉得不能再宅了,准备再出去找份工作,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现在记不太清

了,似乎是正月十五还是十六那天,我爸我妈都出去了,只有我自己在家,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一

个邮递员,手里拿着一封平信。邮递员把信交给我就走了,我回家一看信封上的地址,是写给我妈的,我再一看盖

的邮戳,竟然是河南的,我心里突然莫名地兴奋起来,浑身发热,因为我猜到了这封信有可能是谁写的。我有种想

拆信的冲动,想迫不及待地看看里面写了什麽,但是我拼命压下了拆信的冲动,用手捏了捏,里面似乎硬硬地夹了

什麽,我对着光看了看,像是张照片。我深呼吸了几口,想了想,决定把这封信先藏起来。

刚好那天晚上我爸值班没回家,晚上只有我妈一个人在家,晚饭过後,我装作无意地对我妈说,有你一封信。

我妈问我谁寄的,我说不知道,看邮戳是河南的,说着就从我的房间里把信拿了出来,装作随意地把信交给我妈就

回房玩电脑了,但是我转身的时候偷偷用余光瞟了我妈一眼,感觉我妈似乎脸上的色有些紧张。我刚回到自己房

间,就听见我妈也回自己卧室里了,而且还关上了门,这让我的猜想更加贴近了。

那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妈催我睡觉,我关了电脑之後藏在被窝里,但是死活都睡不着,就开始用手机聊qq大概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阵怪的声音,好像是从客厅里传来的,起初吓了一跳,後来仔细一听,像是

从我妈的卧室方向传过来的。我一下子又兴奋起来,猜想我妈是不是因为我爸很长时间没碰她,憋不住自己开始手

淫了。一想到这里,我扔下手机,从被窝里出来,光着脚没穿鞋,蹑手蹑脚出了房间,轻轻地向我妈的卧室方向走

去。越走,那声音就越清楚,等走到我妈卧室门口的时候,我终於听清楚,那不是手淫的呻吟声,而是我妈在小声

地哭。

这种哭我只在我妈被轮奸那晚听到过一次,顿时我想到了那封信,我感觉那封信跟这件事一定有什麽关系。我

想再仔细看看,但我妈的房门关得很紧,我观察了一下,发现房门门框上的小窗并没有关,窗扇玻璃横了过来,屋

子里还有灯光,正好可以把屋里的情形反射到窗扇玻璃上。我抬起头,小心地寻找着角度,总算在玻璃上看到了我

妈的影子。果不其然,我妈坐在床上,穿着睡衣,一手拿着信纸,一只手捂着脸,肩膀一抖一抖地在哭。这证实了

我的猜想,信里一定有什麽内容刺激到了我妈。过了一会儿,我妈把信收了起来,关了灯,我记下她收信的位置後,

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被窝里,心里计画着明天要做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趁我妈出门、我爸还没回来的时候从我妈的卧室里把信偷了出来,结果首先让我吃惊的是我昨天

拿到的那封居然已经是第二封了,那个地方已经有一封信存着,日期就在春节前不久几天。两封信的内容几乎差不

多,和我料想的一样,是河南的那个老太婆写来的,不过信的笔迹很工整,可能是老太婆请人代写的。

第一封信的大意是四年前我妈生的那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已经开始懂事了,现在过年了,村里出去打工的男女

都回来了,看着别人的孩子有妈妈,就也哭着跟奶奶要妈妈,奶奶实在没办法,就只好给我妈写信,希望她能去河

南看一看孩子。

第二封信的内容和第一封差不多,只是语气更重,带上了乞求的感觉,而且信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那个孩子

的照片,背景是几间土房,大概是他们的家,孩子看上去虽然已经尽力弄得乾乾净净,穿上了新衣服,但是仍然感

觉有点灰头土脸,而且不是很高兴,有些黑瘦,料想在那里的日子并不是过得很好。

难怪我妈看了之後会哭。我看完之後,小心地把信又照原样放回去。我感觉老太婆看到两封信没回音後,一定

不会放弃,接下来可能还有别的动作,我决定暂时先不出去打工,静观其变。

果然过了几天之後,又来了第三封信。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爸和妈都在家,我妈拿到信之後什麽也没说就进卧

室了,我爸看了我妈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前面两封他可能已经都知道了。过了一会儿,我妈从卧室里出来,

叫我爸进去,我爸没理我妈,冷着脸看电视,我妈又叫了我爸一次,我爸说了句过会儿我看完电视,说着点了根烟

靠在沙发上,眼睛连看都没看我妈一眼,我妈见我爸不理她,就又自己回去了。这时我感觉可能是我爸已经感觉到

了什麽,但是觉得我在家,不方便和我妈说。正好这时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10086的,我拿起手机,撒了个谎

说有个同学回来了,请我去吃饭。我爸嗯了一声,说别喝太多,就又看电视了。我穿上衣服出了门。直接就奔着网

吧去了。我到网吧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在里面足足泡到下午六点才出来。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我进家的时候注

意看了我爸和我妈的表情,没看出什麽异样来,只是我妈眼圈有点红,可能是哭过了。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什麽。

吃了晚饭之後,晚上九点,我爸出门去上夜班。等我爸出门过了一会儿,我妈叫我到她卧室里去。我走进卧室,我

妈让我把门关上,然後坐在床上,还没说话,脸就先红了,像是用了很大的决心,才好意思把话说出来。

我妈先跟我说了信的事,她还以为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麽,所以把前两封信的内容说了一遍,然後又说了今天

的第三封信。原来第三封信里写的是孩子因为想妈妈想病了,虽然没过几天烧退了,但是一直没什麽精,怕以後

会有问题,老太婆在信里哭天抢地一定要我妈来看看孩子。我妈本来就想孩子,让老太婆这三封信一搅,特别是第

二封信里的照片再加上第三封信里的内容,让我妈实在受不了了,於是就跟我爸商量,能不能让她去看一趟。我爸

老早就猜到信里可能是这些内容,当然不许我妈去,甚至扬言我妈敢去就和我妈离婚。後来我妈死求活求,才让我

爸松了口,我爸的条件是第一,去的时间不许超过一周,第二,必须有我陪着我妈一起去。这两个条件都还可以接

受,於是我妈就来问我能不能陪她去。

本来我妈是怕我嫌丢人现眼,不愿意陪她去,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心里其实很想她去,光是一听这个事就让我觉

得很刺激了,四年前的那些事顿时又浮现在我眼前,所以当我一口答应时我妈居然有些诧异,连着问了我好几遍,

我最後不耐烦了说你到底想去不想去啊。我妈看我这样说,才闭嘴不问了,说那就准备准备吧,过几天咱们就走。

第二天我妈先给河南那边去了封信,说了出发的时间。临出发的前一天,我妈让我陪她上街买了很多小孩的衣

服、吃的和一些玩具,还有火车票。因为怕我爸看见了又不高兴,东西买回来就放在我的房间里,不料当天晚上我

爸打电话回来说值班。现在想来大概是觉得堵心吧。夜里我躺在床上,火车是次日六点的,我想睡,但是怎麽也睡

不着,在床上来回翻身,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实在睡不着,起床解手,听见我妈那边床也在响,大概也是睡不着吧。

回到床上,到了半夜一两点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由於没睡好,第二天上了火车之後没多久我就坚持不住在座位上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多。随後吃了点

东西,又开始睡,这一路就在打嗑睡和吃零食中过去了,偶尔醒来几次,看见我妈靠在窗户上,不知在想什麽,有

时还在咬嘴唇。

火车下午一点左右到达了目的地,河南的一个县城(具体名字就不说了),反正这个地方在全国的名声都不是

很好。下了车之後我们先找了个小饭馆吃了点东西,然後再打了一辆车到县汽车站,按信上的地址找到要坐的那趟

车,是一辆车身破破烂烂的中巴。上了车我们看车上的路线图才发现,我们要去的那个村子在最後一站,中间起码

有十二三个村子的距离,极为偏远。车上陆陆续续又上来几个人,看衣着和模样都是本地的农民,大概是长年不洗

澡,身上一股馊味,大包小包堆在过道上,脏兮兮的。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司机才慢吞吞地走过来,拉开车门坐

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中巴从汽车站大院里驶出,上了外面的公路,在公路上向南跑了不到五分钟,就向右一拐,

上了一条乡村路,这条路是水泥铺的,又窄又破,像是十几年没有修过,坑坑洼洼,颠得人坐立不安,让我差点把

吃的烩面吐出来。这时我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兴奋感,只想赶快到站。这破车连坐着打磕睡都不行,因为时不时

就会被从坐位上颠起来,越往後面走,路就越烂。但是车里的其他人似乎早已习惯了,还有人抽着纸烟,有一两个

农民在低声聊天,我想大概是在聊我和我妈,毕竟我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和他们不一样,像我妈这样丰满端庄的城

里女人大概并不经常到这里来吧。

车窗外太阳渐渐偏西了,车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去了,最後只剩下了我和我妈两个人。减轻了重量的旧中巴在

土路上颠得更厉害了,轰隆轰隆的声音让我担心它可能会随时散架。提心吊胆地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窗外已经是

暮色沉沉,除了路边的行道树的影子,什麽都看不清了,忽然一个急刹车,中巴停住了,司机吼道:「九门楼,下

车!」

司机浓重的河南口音让我第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麽,我妈却听明白了,拉着我说:「提上东西,下车。」

我这才反应过来,提上身边的东西,弯着腰从座位上起来走向车门。我和我妈一下车,中巴就开走了。这时我才发

现路边有一个瘦小的人影。看见我们下车,那个人影就朝我们走过来,边走边向我们招呼,喊着我妈的名字,天太

黑,看不清脸,但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太婆。老太婆走过来之後满脸堆笑地说道:「俺在这里等了一後晌了,

可算把你们等来了,来就来嘛提啥东西,俺这里啥都不缺。」说着就去抢着提我妈手里的东西,我妈确实也累了,

就没跟她客气,一边把东西交给她,一边问道:「孩子在哪儿?」老太婆说:「在家哩,跟着俺走吧。」说完又看

看我,说道:「这是大小子吧?

长高了不少,好个大後生。「我没理她,她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就提上东西往远处亮着灯的地方走去,我和

我妈在後面跟着。一路上,我妈不停地问孩子的情况,老太婆说孩子这两天好多了,就是想妈想得厉害,还说这几

年养这孩子真费力,以前还能哄,现在大了,哄不了了,非要妈妈不可,要不是实在没法,真的不想再麻烦我妈了。

我妈听了没作声,只是默默地走着,过了一会儿又问孩子起名了没有,老太婆说没有起学名,只起了个随口叫的小

名,叫宝根。

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进了村子,刚一进村子,各家的狗就狂叫起来。虽然进了村里,但

亮灯的房子不太多,村里的路是土路,也没有灯,四周仍然黑漆漆的。我们又在村里绕了几个弯,老太婆才终於领

着我们来到一个院子前,说咱们到家了。这院子的院墙是用土坯垒的,外面的黄泥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一排

排的土坯芯子。大门是两扇旧木门,依稀可以看见残留的对联。我们跟着老太婆走进院内。院子不大,正房是两间

朝南的土坯房,其中一间亮着昏黄的灯泡,东头有个鸡窝,西边一个棚子下散乱地扔着各种农具。老太婆先落下了

门闩,然後才领着我们走进亮着灯的那间屋里。一进屋,一股在车上的农民身上闻见过的馊味就又扑面而来,我看

见我妈皱了皱鼻子,没说什麽。外屋是灶台,没有亮灯,老太婆拉开里屋门,说了声:「宝根,你看谁来了。」就

走进屋内。我和我妈跟着走进去,然後就楞在了那里。

屋里的炕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正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应该就是我妈生的孩子了,长得跟照片上差不多,炕前

的锅台上一口铁锅正在咕嘟咕嘟煮着什麽东西,味道闻上去倒还可以。但是让我和我妈楞住的是锅旁正在烧火的那

个男人,黑瘦黑瘦的,看见我们进来,他抬头向我们嘿嘿一笑,咧出一嘴黄牙来:「来了,快快炕上坐,饭这就好

了。」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时第一个强奸我妈的那个人,也就是老太婆的儿子贺永贵。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他会

出现在这里,我妈也肯定是没想到,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老太婆反应很快,马上陪笑道:「我儿子二蛋,表现好,

政府提前放出来了,他人不坏,就是一时糊涂。」接着就赶紧又招呼炕上的孙子:「宝根,看看,奶奶给你把妈妈

找来了。」小孩看着我妈,仍然傻站在那里,倒是我妈先笑了起来,冲着孩子拍拍手,张开胳膊说道:「妈的乖宝,

来,让妈抱抱。」我所担心的我妈情绪失控的场面没有发生。孩子看见我妈要抱他,吓得往後缩了缩。老太婆和我

妈一个劲地鼓励他,他才敢慢慢走上前来。我妈一把抱住孩子,笑着说道:「妈的乖宝,想死妈了,乖宝想妈不想?」

孩子终於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抱住我妈的脖子喊了起来:「妈妈,妈妈。」这时我妈终於控制不住了,紧紧抱着孩

子哭了起来。结果把孩子也影响得哭了起来。我和老太婆还有贺永贵在一边站着看。说实话我当时一点刺激的感觉

都没有了,这一天的车坐得我几乎对什麽都麻木了。我趁这个机会看了看屋里,屋里和院里一样穷得要死,虽然可

以看出是仔细打扫过了,还刷了墙,但是家里除了几件家俱之外什麽都没有,除了电灯之外屋里也没有任何用电的

东西。真他妈穷,怪不得四十多了还娶不上媳妇。

我妈抱着孩子哭了一会儿,慢慢停住了,擦了擦眼泪,然後又笑着从我们提的包里拿出小孩子玩具、衣服和各

种零食。这时老太婆招呼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说,让他儿子给我们盛饭。饭是羊肉烩面,一人一大碗,再就是些

腌菜了。我也确实饿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吃完饭以後,我妈就开始给孩子试衣裳,孩子手里拿着我妈给的玩

具傻笑着,老太婆也在一边陪着哄孩子。贺永贵也借这个机会一直在试着跟我妈说话,但我妈始终没有理他。折腾

了一会儿以後,我感觉有点困了,坐在炕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我妈看上去也有点困了,这时老太婆就说,今

天走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再好好说。我妈有点不想睡,就问我你困不困,我这个时候已经睡意很浓了,就

说我也想睡了。我妈没办法,只好同意了安排。老太婆让我妈和她还有孩子三个人睡在这间屋里,让我和她儿子睡

在隔壁。我跟着贺永贵一起来到隔壁屋,这里其实就是他平时睡的地方,被褥齐全,就是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看

上去油腻腻的,也很脏。因为困了,也顾不上这麽多,但是我犹豫半天,还是藉口嫌冷,没敢脱衣服,其实主要就

是嫌脏。脱了鞋和袜子後我钻进被窝里,原本还想玩会儿手机,但是拿着手机不知什麽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还在我手边,贺永贵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不见了。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

感觉头还是有点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袜下地到那边去洗脸,过去之後正好看到我妈正准备洗,看上去她也有点

睡得不太好,可能是换床的原因。洗漱完毕後,简单吃了早饭,老太婆说离这里十里外有个镇,今天镇上有集,建

议我们和她一起去赶集。於是我妈抱着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赶集,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和她们一起去了。走在村

里的路上,不断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村子里本来生人就少,白净、丰满的我妈在这群土不啦叽的人群中很显眼。

而几乎每个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会看着我妈问上一句:「这是儿媳妇啊?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

天天夸你儿媳妇好呢。」我妈当着这麽多人的面,实在不好反驳回去,不然就又像当初在医院里那样了,只能尴尬

地笑笑,别人都当我妈是害羞。我这才明白过劲来,这死老太婆是吃准了我妈一定会来啊,提前都跟村里人吹自己

有儿媳妇,看来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话,但是我妈的表情和没有开口反驳,都让她坐实了「儿媳妇」这个身份。

我们还没出村,我妈已经脸羞得红红得不敢抬头了。

出了村上了乡间土路之後,人渐渐少了,我妈这才恢复了常态,只是轻轻抱怨了老太婆几句,想让她不要再跟

别人说「儿媳妇」之类的话。老太婆却说,你给俺生了孙子,俺不当儿媳妇对你,对不住良心。我妈看她坚持也就

不再说什麽了。

走到集上的时候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摊贩挤了满满两条街。在集上我们逛了一上午,还在镇上转

了转。我妈给孩子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兴奋,一上午都在笑。中午我们就在集上吃的饭,直到下午我

们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贺永贵已经开始在准备晚饭了,锅里炖上了肉。我们坐在炕上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饭

也快好了,这时我忽然有点尿急,於是到院子外面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外屋,正看见贺永贵用一个刷子

刷碗,看他的样子很怪,不像是在把碗刷乾净,倒像是在碗里抹什麽东西。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想到了什麽,

不过没露声色,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自己径直走进屋子里坐在炕上。不一会儿,贺永贵拿着一摞碗进来了。我注意

到有两个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没有的。晚饭是肉汤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妈用的是没有豁的那两个碗。

我故意藉口吃不惯汤面,没怎麽动,只是吃了一些菜。贺永贵和他妈一直在劝我多吃,还给我拿来了醋和辣子,但

是加了之後我又说,更吃不惯了,我妈骂我这麽大人了还不懂事,我也没跟她硬扛,翻来覆去只说吃不惯,贺永贵

和他妈看这样,反而劝起我妈来,最终我勉勉强强只喝了几口肉汤而已。

吃完饭後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灯,说是想省点电。几个人就着灶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说话。过了一会儿,

我听见我妈打了个哈欠,於是我也打了个哈欠,这一哈欠不要紧,本来没什麽睡意,让这一哈欠给勾上来了。老太

婆见状便又张罗让我和我妈休息,这次我妈没有推辞,想必是早就困了。房间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样。我和贺永贵睡

隔壁。因为多少有点适应了,所以今天我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裤钻进被窝,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还在小声叫:「兄弟,兄弟。」我正想睁眼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

贺永贵,於是立刻又开始装睡,只是轻轻动了动胳膊。贺永贵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叫我,这次我连动也没动。

贺永贵可能是觉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我听见他从炕上起来,似乎是披了件什麽东西,然後就下地出去

了。我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窗户,贺永贵的影子从窗前经过,向着隔壁他妈和我妈住的那间屋子去了。

我知道我猜对了。我从炕上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想找个缝隙听听隔壁的动静,没想到一摸,一块墙皮却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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