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月转眼过半,郗良行尸走肉般过着麻木的生活,骑自行车在外游荡,抽烟喝酒,在家睡觉,文森特送上门时,她逮着他问:“哥哥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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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了一本日历,每过一天划掉一天。
等,只能等。
一天下午,回家时,郗良看见房子外停了一辆陌生的车子,门开着,她只当是佐铭谦来看自己,立刻扔下自行车跑进屋。
站在入门处,郗良一身热血瞬间凝固下来。
“你回来了?”
沙发上坐着一个懒洋洋的马卡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烟和酒都随意品尝,淡淡的白烟萦绕在他周身。
郗良回过,呼吸变得粗重,压下心中的恐惧,她掏出手枪瞄准马卡斯。
马卡斯蹙起眉,显然没料到她有枪,“慢着。”
“你拿我的烟和酒干什么?”
“解闷。”马卡斯厚着脸皮道,“你不用为此生气,我会赔给你。”
“谁要你赔?滚出去!”
“好。”马卡斯点头应道,“不过我得从你那边出去,你千万别开枪。”
说着,他起身朝郗良缓缓走来,一边哄她放松,一边指着门保证自己马上滚,然而,电光火石间,他却转了方向,壮硕而灵活的身体猛地将郗良扑倒在地上,一把夺下她的枪。
像被大山压倒,一着地,郗良的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移位一般,脑袋也磕在地上,疼痛转瞬降临,她什么也没能多想,无助地哭了起来。
“啊呜呜呜……”
马卡斯跨在她身上直起身子,看着她茫然无措地摸着脑袋哭泣,嗤笑出声,拿着手枪拍打她的脸蛋,嘲讽问:“夏佐有教你怎么开枪吗?”
“呜呜呜……走开!走开!”
居高临下看着,女人很小,很脆弱,很可怜,却叫人怎么也看不够,不舍得眨眼,泪水涟涟流下煞白的脸蛋,马卡斯不禁吞咽一下,喉结上下滚动,喉咙有些发干。
黑色手枪漫不经心地抵着她的小脸移动,丝丝硝烟味近在咫尺,郗良抖得厉害,颤声哀求,“不要……不要杀我……呜呜……不要杀我……”
马卡斯狞笑一声,“放心,杀了你多可惜,”将手枪扔得远远的,自顾自解开皮带,“好好干你一场才是正事。”
抽出皮带,他将无力的小手捆起来,“说,想不想被我干?”
郗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像一座山那样高大雄壮,死死压在她身上,她动弹不得,几乎要不能呼吸,喘息之间的味道更是浓烈的陌生,刺激着她的不安,她拼了命抗拒,头晕脑胀也不忘摇头晃脑。
“呜呜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
马卡斯的冷笑转瞬即逝,一巴掌甩在抗拒的小脸上,清脆一响,女孩的哭叫都被打断了。
“小姐!小姐!我们帮你联系到先生了!”
文森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听见这句话,马卡斯本能心慌,立即扯过皮带起身,强作若无其事地让它回归原位,裆部已有小丘隆起。
“……小姐?”文森特一见地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瘦小人儿,当即僵在原地。
波顿瞳孔紧缩,慌乱地上前去抱起魂牵梦萦的女孩,戾气毕现的目光射向一旁的马卡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马卡斯盯着文森特,颇有问罪的意思。
文森特僵硬了,但他身边跟过来的人却没有僵硬,反而拔枪对准马卡斯,且都一脸气愤。
比尔和爱德华的眼睛几近猩红,浑身怒气冲天,杀意如波涛滚滚。
文森特唇角抽搐一下,将目光从波顿怀里的女孩身上移开,正视马卡斯,沉声道:“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家小姐无人在意,所以可以这样受你凌辱吗?”
马卡斯讥笑道:“你大可去告诉夏佐,就说我看上他的妹妹了。”
话音一落,比尔的枪口微微向下,一枪打进马卡斯的左大腿,顷刻间,他跪了下去。
“你——”马卡斯瞪大眼睛,“你算什么东西,你竟敢开枪!”
文森特也没想到比尔会开枪,惊魂未定地瞟了他一眼,比尔眸光森冷,全然没有平日里幽默风趣的影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恍若深夜狩猎的野狼,冷酷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