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时间已来到了午后。『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张佳乐带着专程从b市赶过来的他的专属律师一起去了俱乐部那边,林敬言去公会帮忙了,森森则跟着霸图的正副队长一起又回到了选手宿舍——张新杰建议他们今天就把房间收拾出来,免得还要出去住酒店。
到了宿舍后,韩文清先把森森的面部信息录入到门禁系统中——他是管理员。接着,因为森森选的那个房间已经有两年都没人入住了,以前的摆设或旧或坏,实在不成样子,韩文清便联系了熟人,准备帮两人换一下家具。
韩文清在战队说一不二,在俱乐部的话语权也毋庸置疑,不过这些都不如在森森这里。进屋以后,不管韩文清说了什么森森都只管点头——韩文清让人把旧家具给全搬走时森森不说话,韩文清说一会儿找人来打扫卫生时森森还是不说话,连韩文清无奈之下故意逗森森,问她想要什么样的床,她都一脸为难地支吾了半天,最后勉强回应道:“你来定吧。”
“……”张新杰清楚地看到了自家队长那一瞬间鼓胀起来的胸膛——他以为韩文清这是被气的。
因此,当韩文清借口要挑家具,跟着熟人直接去了对方店里,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森森两个人时,张新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好,直截了当地就问了:“说起来,你为什么那么怕队长?”
森森“呃”了一声,看情像是不太想回答的样子,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小小地叹了口气,还是回答道:“……因为我中了敌人的诅咒。”
“诅咒?”张新杰恍然,心道果然是有特殊原因的——他本来就觉得以森森的性格,不太像是会被单纯的心理问题困扰,甚至被影响到了现实生活的那种人。
“‘恐惧之心’,十叁级魔法,法的专属禁咒。”森森沮丧地解释,“恰恰好是我触碰不到的领域,所以不仅仅是面对那个家伙的时候我会受影响,就连不小心触碰到了与他相关的事情时——”说到这里,森森十分应景地突然就打了个寒噤。
“法?”再次从森森口中听到这个概念,张新杰忍不住追问,“这是不是就是你们那个世界的顶级战力?魔法和法师总共被划分成了多少级别,你又是其中的哪一级呢?你说的敌人也是精灵族吗?还是人族?”
森森鼓了鼓脸颊:“我们族里才不会有那种邪恶的家伙出现呢!……我不想再讨论他了。”
控制不住地又抖了一下后,森森色恹恹:“虽然理论上,魔法被划分成了十叁级,但其实能够被明确划分出来的就只有十二级,再往上的禁咒不入法是无法接触的,甚至连提前学习都做不到;法师的话,从学徒到法,中间需要跨越五个大壁垒,九个小级别;我在来这里前刚刚晋升为大魔导士不久,距离法一步之遥——”
听得出森森对于“法”这个级别的向往,张新杰不禁发问:“你们的世界法很多吗?”
森森“唔”了一声:“怎么说呢……和平时期的话,每个族群大概能有那么一到两位吧。”
魔法什么的实在很难给人以实感,张新杰于是换算了一下,接着,他看向森森的眼顿时就变得微妙起来:这不就是说,作为距离法仅有一步之遥的大魔导士,如果把森森换算到华夏,那起码得是院士级别的大佬起步……?
张新杰推了推眼镜,将脑海中恐怖的猜测甩开:不,他不应该把人换算到学术界,他应该把人换算进荣耀联盟,那样的话,森森的实力大概就是联盟五圣之下的第一档……好吧,这样有点儿掩耳盗铃了。
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张新杰转移了话题:“那个魔法没有办法克服吗?我看张佳乐前辈似乎有意让你多和队长做接触……这样的方法管用吗?”
“可能还是会起到一些作用的吧……”森森无奈道,“大概能让我在见到队长的时候不再联想到[魔王]?但这对那个魔法的衰减其实半点儿作用也没有,只能是靠着时间的冲刷将它洗去,或者等我成功晋升,再将它强制性地抹掉了。”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因为见韩文清走了以后就没再出现,森森看了看时间,突然就表现得蠢蠢欲动起来。
“要不然……我们赶在队长回来之前把房间给收拾干净吧?”说着,女孩儿满怀期盼地看向张新杰,“一会儿可以帮帮我吗?”
张新杰一愣:“队长不是请了保洁——哦!”
隐约猜到了森森这是试图减少和自家队长的相处时间,霸图副队不禁有些好笑。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带着点儿纵容地笑了下,捋了捋衬衫袖口道:“好吧,那咱们就……先擦窗户?”他看了眼明显不太干净的落地窗。
因为韩文清刚刚让人把屋里的家具全部都给搬走了,整个房间便只有占据了整面墙的步入式衣柜因为是装修时一体打造的而被留了下来,所以此时,张新杰和森森其实是站在了窗边闲聊的。
“手”对于职业选手而言非常宝贵,所以一般来说,不论是搬家具还是做家务,选手们都会选择将事情留给更专业的人来做……不过,擦玻璃而已,小心一点儿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然而张新杰的“破例”终究没能被落在实处,因为森森所谓的“帮帮我”,指的并不是他最开始时以为的那种“帮”。
——森森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张新杰便见半空中突兀地凝出了水雾,眨眼间便形成了一团清冽中泛着淡淡金光的水球,载沉载浮地飘荡在空气中。
“水系加一点点光系魔法。”注意到张新杰诧异望来的目光,森森眨一眨眼,态非常愉快的样子。
简单地解释过一句后,大概是觉得张新杰这就听懂了,森森略一摆手,下一刻,那水球就顺着她指引的方向飘向窗边,覆盖住了两人身旁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