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招人疼。
她用拇指指腹擦掉男人唇沿的水渍,轻快地啄了一口,说:“我知道了,你最甜。”
谁知这话说出来后乔维桑反而有点不太对了。
他的情绪收的很干净,但乔榕就是感觉得到,他在不好意思。
真是怪,厚脸皮的时候那么无所顾忌,害羞的时候又这么纯情,而且还带无缝衔接的
乔榕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又接连说了几句土到掉渣的彩虹屁,谁知道乔维桑越听步子迈得越大,好像身后跟着洪水猛兽。
乔榕明白了,他是经不起夸,经不住被发自内心的吹捧。
或许因为少年时期没有被亲人关爱过,到了如今,尽管已经成熟,经历过功成名就,却还是无法坦然面对重视之人的夸赞。
如果是付佩华在不停地夸赞他,估计他更不自在。
乔榕鼻头微酸,收了声,便去牵他的手。
可是就在此刻,她心中却猛地略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仿佛正在被人注视着,她心里发毛,有警报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刺得她耳鸣发作。
乔榕几乎是立刻转身,直觉般的看向街道的某个方位。
那是一家门脸古朴的连锁菜馆,在缙安本地很有名,专做当地特色菜。菜馆门边摆了几尊石刻象甬,就在那体型最大的一头象边,站着一个她并不陌生的人。
那人穿着一条羊绒长裙,披肩裹着整个上半身,身形瘦削,气色很差,全靠口红提着。
尤淡如?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时候出现的?
想到刚才的亲密,乔榕忽然紧张得心跳飞快,浑身血液冰冷,腿脚都有些发麻。
如果被尤淡如发现了
不可能!
她和乔维桑刚才所处的地方光线很差,而且还戴着帽子,即便尤淡如认出了他们,应该也看不清更具体的画面,何况那个吻持续时间并不长。
可是,为什么她的脸色这么差?
难道真的看见了?
即便眼下只是极小的可能性,乔榕也不敢做出任何预想。
她安慰自己:尤淡如没有走过来,可能只是和她一样惊讶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一直都太瘦,脸色差很正常。
总之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心虚,否则越看越可疑。
短短几秒内,乔榕脑力消耗巨大,终于说服身体冷静下来,把视线从尤淡如脸上移开,转身走了。
乔维桑没有发现乔榕的异样,他走在前面,正停在一家点心铺子的玻璃橱柜前选购。
乔榕打眼一看,都是干性点心,从饼干到千层酥,不一而足,全部一盒盒包装整齐,只差密封。
“乔锦榆小时候喜欢吃。”乔维桑说。
乔榕恍惚的说:“他现在也喜欢吃,但是吃的不多。”
“我买了一些。”
“好啊。”
乔维桑选好了几样,正要结账,乔榕拦住他,指了指角落里一盒小麻花,说:“我想要那个。”
趁着乔维桑和店员沟通,她再次看向尤淡如的方向。
象俑后面已经空无一人。
她朝其他方向张望,在街道尽头找到了尤淡如。
她和一个男人并列走着。
那是乔海合的背影。
即便到了五十多岁的年纪,依旧能和童年记忆中父亲的影子完全重迭。
乔榕不堪忍受地收回目光,扭过头,发现乔维桑也看着那边,眼冷漠,仿佛情感上早已麻木。
“走吧。”他说。
乔榕点头。
应该没看到吧
如果她发现了,肯定会带着乔海合找过来。
可是她没有。
乔榕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这口气散开,放在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震,乔榕受了惊吓,身体跟着一颤。
“怎么了?”乔维桑摸了摸她的头发。
乔榕摇头,刻意落后两步,拿出了手机。
屏幕上横着一栏未读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才看到开头几个字,乔榕便又听到了耳鸣声,眼前仿佛被重物压迫,一阵阵冒出黑色的光。
“榕榕,我是尤淡如。”
“希望我这么叫你,你不要生气。你的号码是我向你父亲要来的,刚才在街上”
通知栏只能显示这么些字,乔榕解锁查看。
“如果我没看错,你和你哥哥之间的关系,似乎好的过头了。我相信你的母亲肯定告诉过你怎么保护自己,这个话题不该由我来谈,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一下,你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请不要让你母亲但心。”
一目十行读了全文之后,乔榕的色变得有些怪异。
尤淡如看到了。
这就算了,她竟然还特意选择用短信的方式告知。
为什么不当面说?难道只是试探而已?
还有那句:请不要让你母亲担心。
这又算什么?
迟来的良心?歉意?补偿?
真是个笑话。
乔榕不愿再想,立刻清理了信息。
短信页面重归空白,如同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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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追文的小伙伴道歉,抱歉断了这么久这四个月以来,作者的叁次元生活变化巨大,可以用一团乱麻形容,直到现在,还有好几桩正在等待解决的事情,非常磨人,后面的更新应该也无法稳定下来首发: rourouщu(rouro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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