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绮的呼吸变紧了,她抬起头来,主动去吻庄景涵的唇。
沙漠中的夜并不安静,呼啸的风声仿佛是一只生命力强大的巨兽,在营帐外嘶鸣高喊。
而营帐里的温度却一点点加热,旖旎的气息渐渐充斥周遭。
庄景涵跟韩韵绮是小学一年级就认识的青梅竹马,家里住在同一个别墅区。
两个人高中毕业后各自出国读书,韩韵绮去了r国,庄景涵去了m国。
一切东西对韩韵绮来说都来得太容易,奢侈品她想买就买,对男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一旦发现对方哪里不好,立刻就能果断甩掉,从不为难自己。
从高中开始,她几乎每半年就要换一个男朋友,而在这十几个男朋友之间,庄景涵就永远是她的“备胎”,听她吐槽,由她抱怨。
“备胎”转正,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可刚谈了没几个月恋爱,庄景涵便来了迦利亚。
庄景涵的手循着韩韵绮姣好的曲线向下滑,贪恋地在她腰间背上久久地停留。
沉寂了几个月的身体渐渐被唤醒,庄景涵抵着她的额头,带着些许迷茫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韩韵绮摇摇头,用大腿勾住了他的腰,仰头微微喘息。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翻身压住了她。
庄景涵在床上一贯极尽温柔。
他温柔地吻她,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而在她体内进出的物体异常硬挺结实,顶到她敏感的甬道深处。
她被他融化成一汪春水,又将他包裹萦绕。
他的喘息声先失去节奏,简陋的床铺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不知为何,韩韵绮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白天看到士兵强奸巴瓦妇女的情形。
脑海中的场景愈发清晰,那妇人如同尸体一般的身躯,和毫无美感的泄欲式交配令她作呕,快感一瞬间消失殆尽。
庄景涵没有意识到她的异常,无法克制地加快冲撞的速度。
韩韵绮猛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问:“庄景涵,你会不会有一天把我当成工具?用我去换什么东西?”
庄景涵被迫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情欲中带上了些许迷茫。
韩韵绮看着他的眼带着犀利,庄景涵艰难地思考片刻才回答:“……不会啊……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
他仰脸看着她,眼中带着真挚与臣服。
她习惯了在两人当中占据主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便弯腰下去,安抚性地吻了吻他额头,扭动腰肢,绕着他的下腹缓缓打圈。
他中断的欲望重新被点燃了,自下而上地顶腰,大力地插入她身体深处。
韩韵绮仰起脖子,情不自禁地抽紧甬道,用体内一波波的快感将刚才那怪的感觉硬生生地赶出去。
庄景涵扶着她腰,盯着她看,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她就在这里,就坐在他身上起伏。
他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吻住。
他吻得急切,忍不住一直要咬她,将她的双唇紧紧裹在自己唇舌之间。
韩韵绮出了汗,跳动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庄景涵便体贴地翻身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深深浅浅,坚定又温柔地一次次在她身体里进出。
最后他软在她身上,喘息了许久才咬咬她耳垂,小声带着窃喜说:“阿韵……你来了,我才终于活过来了。”
韩韵绮无声地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作安慰。
庄景涵缓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万般认真地说:“阿韵,我知道你不光是为了我来,我也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但是……这里的情势比你想象得复杂一万倍,我希望你不要冒险。”
对庄景涵来说,这已经是重得不能再重的话了。
韩韵绮并没有答应他,而是把他脖子勾下来,以一个霸道的吻堵住他的嘴。
庄景涵一边无奈叹气,一边还是殷切地回应她的吻,没一会儿便被她勾走了理智,忍不住将她按在逼仄的小床上,又激烈地做了一次。
沙漠的夜,气温急剧下降,韩韵绮睡着后被冻醒了,刚缩了缩腿,就被身边的庄景涵紧紧地搂入怀中。
她在睡梦中恍惚了一下。
周遭的空气是一股怪的味道,有些凛冽,有些干燥,又有些不知什么香料燃烧的气息。
迦利亚,这个已经在她心里萦绕了十来年的国度,她终于来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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