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叩拜在地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月虞回头,看见宫君墨低着头站在不远处,双手紧捏,宫翡玉暗叹她上课又迟到,刚想唤她,宫君墨扭头便走。
林月虞心中做疑,想要追上去,被宫翡玉拉住衣袖,“少傅,我手划伤了。”
她被这一突发情况拦了手脚,等再去长公主寝宫,却听其宫中婢女道,“长公主不知从何处落了一身湿回来,可这几天也未曾下雨,实在怪,好在长公主体质甚好,并无大碍,现在已然睡下,少傅改日再来吧。”
林月虞只得离开,却没想到,从此之后,两人关系渐行渐远。
记忆回笼,林月虞声音颤抖,“那是....殿下的陨玉?”
“少傅想起来了?”宫君墨嘲道,“孤将年少时最深的心意给了少傅,少傅不肯接受便也罢了,却为何还要践踏?”
“若说孤性格乖张,其中莫不是也有少傅的一分功劳?”
“不是!不是这样的!”林月虞反捧住宫君墨的手腕,急切的解释,话行嘴边,却又嗡动双唇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说是她根本没有看到信,又要怎么说是二公主宫翡玉拿走了信?
林月虞未曾见过陨玉,但皇商出身,成势前专为皇室进贡玉品的家族所诞下的宫翡玉,也认不出来出那是陨玉吗?
林月虞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包扎了药布的手指被宫君墨一根根拨开,林月虞不愿松手,发出“撕”的呼痛声,宫君墨这才停手,一字一顿道:“少傅,是孤所重之人,而孤所重之人,践踏孤。”
“少傅可知那湖中的水有多寒吗?可即便孤集回所有碎片又能如何呢?”
“孤很难过,开始检讨是不是孤做错了什么,可是还未曾想明白时,又遇到了一场来自所信之人的谋害。”
“于是,”宫君墨拉长尾音,嘴角上钩,“孤突然想通了,这不是你们的错,是孤误以为孤可以在诡谲的宫中得到真情的错。人心终究是惧强凌弱的东西,倘若孤不能拥有权势,便要受尽屈辱,或是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孤要当皇太女。”宫君墨道,“既然我所重之人践踏我,那孤便不重她了。”
她上钩的唇角渐渐拉大,眼中付出轻佻之意,“孤本来还不知要如何让少傅体会孤受的侮辱,未曾想少傅竟主动送上门,既然如此,孤岂有不收的道理?”
松开了扣着林月虞下巴的手,转而在林月虞脖颈某处一点,“只可惜孤还是没能下手到底。”
她摸了摸林月虞的腺体。
林月虞被摸得一哆嗦,引得宫君墨眼更冷。
“我从未想过伤害殿下。”林月虞道。
宫君墨将两指按在她唇间,“少傅想要和孤道歉?还是莫要说了,如今,孤最不需要的,就是早已迟到的歉意。”
她自怀中摸出一枚玲珑翡玉,看得林月虞两眼煽大,宫君墨笑道,“此玉被少傅仔细收纳,想必弥足珍贵。”
“前几日我取走少傅的此玉,原是想要少傅把玉赔我,可是心中总空,思来想去,到底什么样的美玉都无法代替我母妃的玉。此玉,还是还与少傅吧!”
说罢,宫君墨将玲珑翡玉从林月虞脖颈间滑过,夹着玉佩的指腹在微开的衣襟处松开,玉石自带的凉意卷走了衣裳裹出的热气,那玉落入林月虞的双乳中间,随着她变快的呼吸起伏,在衣服的印衬下显得胸部更饱满了些。
“殿下,”林月虞长吸一口气,做出什么决定般道:“可否将碎玉给我?我想帮殿下复原。”
宫君墨笑到气喘,“修玉?少傅,心死岂能复生?破镜如何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