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的手指被宫君墨拽住,“拿金疮药来!”她向门外走到的婢女喊道。
腿弯被抬起,一只手绕过身后的蝴蝶骨,林月虞眼眶一震,自己竟然被宫君墨抱了起来。
宫君墨的双臂强而有力,将她往床上放去。
“不!殿下!请松开我!”林月虞又开始发抖,眼见自己离床越来越近,一不留拍打到了对方的胸脯。
宫君墨闷哼一声,不气反笑,“孤的胸脯是否比少傅想象中的柔软?”随即,她想到什么,皱眉道,“你害怕这张床?”
“请殿下松开我!”
“孤又没睡过你,你怕什么?”
“你!”
宫君墨似是调戏心起,“怎么?少傅就这般铭记孤的床,除非是想要侍寝才生出处女对第一次的恐惧?”
林月虞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厚脸皮,欺负了她却和没事人一样,反而是她日日被梦魇折磨。
心知说不过对方,林月虞索性不说话了。
“少傅,你若还要发抖,我可就要把你抱紧在怀中了。”
林月虞只得恨恨的绷紧身体。
十指被一根一根的涂好药膏,宫君墨不许她自己包扎,而是由自己偏执的将每一根手指用药布缠好,严谨的像是为极为尊重自家老师的学生。
林月虞心有余悸的看着这样的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明明也是个可以待人极好的人,却为何要欺负她?还在陛下面前,从中作梗伤害自己的亲妹妹?
一想到二公主,她的心又立即揪了起来。
宫君墨松开她的手,眯眼道:“少傅居然受那么重的伤,想是孤府里的下人当人一套背人一套作惯了,需要松松皮肉。”
“殿下不可!”林月虞见刚刚还温润着的人突然变了脸色,暗叹真就是阴晴不定,惹得她也跟着害怕起来,“婢女们如何敢靠近殿下的屋子?”
她上下唇一咬,“如若殿下对我生怜,那便放过二公主吧!”
“砰!”
药瓶被宫君墨摔于脚下,四分五裂,绊成碎片。
“宫翡玉宫翡玉!少傅半句话不离的只有宫翡玉!”宫君墨嘴角上翘,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少傅羞辱孤毫不手软,倒是将她捧在手心。”
她揪住林月虞的两头肩膀,“少傅不是说不爱她吗?为何时刻为她揪心?”
说罢,宫君墨自嘲的一笑,“罢了,孤问少傅这些做什么?少傅本就是无心之人。”
“我究竟做过什么、让殿下觉得是我羞辱了你?”林月虞强咽下对方的突然爆发的脾气问道。
殿下,你为何会变得如此乖张?明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什么让你性情大变?
她这么想着,却见宫君墨倏地眯眼看她,心中“咯噔”一声。
竟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