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在做去容城前的最后准备,补给弹药都装上防弹车,饮水和压缩干粮也备好,只待明日一早启程。
“滴——”卫星手机忽然突兀响起,男人看了眼号码,似冰山沉静的脸上突现了点笑意,拿着闪烁的电话跃过唐尼跳进院子。
“诶。”
唐尼被撑了一下,一阵春风就从他身边掠过。
“啧,这是小嫂子吧,我说昨天晚上浴室里腥了吧唧的呢。”
屋里几人荤话连篇,屋外的男人靠着门框听着靡靡之音。
“卿卿。”
沉铎被烟尘浸透的沙哑嗓音在机械声后传到她耳朵里,凝滞在血管里的血液在这一声之后重新流动,冰凉的四肢重新恢复温暖。
“怎么了?”
“没事......明天我也去容城。”
“你?”男人掏出根烟放在耳朵上夹着,“和他们一起。”
带着疑问的确定,他等着她回答。
“嗯。”
“卿儿。”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寒凉空气进入肺里,让人精振奋。
“容城有个地方,能看到极光,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晚上,我带你去,就是不知道它赏不赏脸。”
女人眼眶发红,开始幻想炫彩漫天的壮丽。
“好,只看天也行。”
“傻吧,天有什么好看的。”
一碗温热的糖水打翻在心口窝的位置,这种感觉陌生又充实,她没说一句想他,也没说一句注意安全,可就是很,他这样一个人,十几年只看过惊惧和蔑视的人,居然有个人在惦记他。
沉铎靠在门框上抽了叁根烟才平静下来,风吹不散心口的暖意,根本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