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却出乎意料地哼唧着把拳头收起来了,一脸不情愿,但却乖乖巧巧地听了她的话。
阿萝忍不住扫了他两眼,这届孩子好像还挺好带?
白兰公国。
一位满脸担忧的银发老夫人颤颤巍巍从马车上走下来,扶着女仆的手臂喘了一口气。
她像是有什么心事,色不虞,眉头微皱。
老夫人和女仆缓慢走到一座装潢豪华却门可罗雀的雪白建筑群前,轻轻叩了叩门。
没等几分钟,面前雪白圣洁的大门就打开了,肤色比白色大理石更加精致冰冷的金发男人出现在门后,他一双剔透晶莹的蓝色眼睛充满了笑意,冲门外的老夫人轻轻行礼:“勒托夫人。”
满头霜发的勒托夫人礼仪标准地回礼,两人穿过重重繁华拱廊,缓缓走向后方的会客室。
她有些心急:“阿尔芒主教大人……您说,找到阿萝了?”
金发的男人满脸慈爱和悲悯,像是穿过花窗的繁杂阳光,圣洁无比:“我希望能告诉您这个好消息,但很可惜,只是发现了一点疑似的痕迹。”
只要有消息就是好事,勒托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还想再追问,阿尔芒却笑而不语,领着她一路缓行,直到进了铺满深红色丝绒地毯的会客室,安排她坐好,才又重新出声。
“昆塔提布荒原,靠近白兰公国的十一号驿站遭受了魔族袭击。”在看到对面的老夫人骤然紧绷的身体时,他又轻轻安抚:“不是带走阿萝的那只狮形魔族,但是我们的人初步判断这两个地点距离不远,更可以说是那个魔族带着阿萝逃跑的必经之路,那里突然出现的魔族也许和阿萝他们有关。”
老夫人眼眶湿润,又是激动又是害怕,嘴唇颤颤地说不出话。
阿尔芒挂着慈悲的笑容,示意身后的仆人为她送上压惊提的茶水:“我已经联系了圣霍克纳,他们承诺多派几个大队去那里,调查魔族的同时在荒原里大范围搜索一下阿萝,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勒托夫人闻言惊喜起来:“那可真是太麻烦教廷了……愿女保佑着你。”
善良的老夫人没有想太多,甚至因为自己曾经对教廷的极端看法有些羞愧,决定等这事了解,多向这位主教大人名下捐一些善款。
不过很快她就来不及想这些了。
阿尔芒也对着她感激的脸礼貌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阿萝也是我的学生,在我这里学习了很久的圣术呢。”
他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老夫人的震惊,温和无害地摇了摇头:“我一直教她对待异族要温和一点,可她敬爱着女,希望能做她最忠贞的信徒,这次也不管我的劝阻执意要亲手去处置那只魔族……唉,这也是我的责任。”
勒托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养女,在被那只黑漆漆的凶恶兽类叼在嘴里时,她坚定地向自己和周遭一圈女仆笑了笑,之后就毫不反抗地被那只凶兽带走了。
阿萝她……真的加入了教廷?甚至是……狂信徒?
勒托夫人眼动摇起来,面上表情变来变去,最后都化为了浓浓的无措和悲伤。
她没有心情再和面前这个和善的大主教寒暄下去,对养女的担忧和不解达到了一个高峰,这都让她脑中抽痛。
阿尔芒贴心地发现她身体不适,在几番邀请帮她治疗无果后,礼貌而遗憾地送走了勒托夫人。
他站在恢弘华丽的教堂门前,身后是白兰公国王室拨款修建的,表达着他们对光明女尊敬和对他信任态度的豪华建筑,雕像、花窗和穹顶,每一处都由名匠打造,就连挑剔的他也找不出错处。
可他身前,却是一片荒凉的野地。荒草杂蔓就这样凌乱地遍布在教堂门口,几颗干枯的柳树垂死地斜斜立在夕阳下,有渡鸦停在上面,难听地叫着。
这是对他的一种讽刺。
用最华丽的装饰堆砌着一个可笑的笼子,想要关住他。
脑海里又想起那个黑发少女衣衫不整被那个魔族带走的画面,与总殿使者们轻视的眼交织在一起,阿尔芒收起了那副阳光般和煦的笑容,眼中冷得刺骨。
既然你拖着不想做选择,那我就替你选了。
自以为逃出生天的单纯少女,不知道自己身边潜伏着多可怕的危险。
那只山岳一样的魔族,火山熔岩贾斯托里夫,已经是个重伤沉寂了十多年的最高级战犯,他怎么可能毫无缘由地独自出现在那里?是谁给了他情报,把他引了过去?
那团引着他和总殿使者找到这里的黑雾,又消散去了哪里呢?
他锁在笼子里,精食细水喂养的鸟儿长大了,羽翼渐丰,他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感受微风自由的机会,她就拍打着稚嫩的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远了。
——他会把她抓回来,在她懂得笼外的危险之后。
震惊,红毛暗恋利维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的行为确实像不想和利维分开,实际上他也真的不想和利维分开,但是不是暗恋啦,另有图谋惹。
翻了翻存稿箱,发现它瘦了好多,都快见底了,我开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