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周明有认真听,就会发现周太太叫他二师兄。
周太太也知珍珠挂念重川重宴,方才来接她看不到兄弟二人面容那个寥落哟。
周太太自知上段话不该从她嘴中说出来,抿了抿唇:“我是一开始不钟意她,但是嫁进来这么久了,真的什么都好……”她掐了周明的一把,指床头的药袋给他看:“珍珠知道你病了,给你买的。她还关心你,你无论如何把她哄回来!”
有周太太说的这般容易就好了,周明病了数日,清醒时想这事,梦里还是想这事,于无计可施时心想若是真离了,珍珠要重川重宴他便给,她要什么他都给,她不嫁他也不娶,就等着她,守护着她,看她们母子叁人就够了,他心甘情愿、无有怨尤。
黄珍珠说的一分钱不要就真是一分钱不要,拎着皮箱搬到了哥嫂六年前买的房子里,近南大又在市区,买时贵如金,阿嫂还感叹白花花的钱打水漂,现时房价翻新高,水涨船高比那时翻了五六倍。
今日去机场去接周太太,黄珍珠才知道周明生病,又见不到重川重宴二人寥落一番,也知他生病定有助理医生忙上忙下,用不上她,但是见周太太揣着那烧烬的符当宝贝还是心惊了一把,买了药托她带去,心想病了就要吃药,哪有人靠吃符痊愈的。
黄珍珠照例去珠宝公司上班,律师拟好离婚协议打来电话问她:“黄总,今日我想将协议送至周生处?”
她都压下来:“待得他病愈,再送过去。现时别送。”
而杜豪原本做好一切司机上班的准备工作,却见黄珍珠现时没了车,一连数日都是打车上下班,好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黄珍珠坦荡以对:“我和周生感情破裂,现时正在离婚。”
既然没车开,黄珍珠让杜豪去放贷:“收益都是周生的。”她顿了顿,心知这叁瓜两子的,周明也看不上眼:“你先收着。”
再过了几日,周明病愈了,黄珍珠才让律师送去离婚协议,正在办公室忙着,助理轻敲门进来:“黄总,有人送了扎玫瑰花给你,放在前台,我拿进来插吧。”
听得正看文件的她细眉微蹙,都走到离婚这步了,周明还耍这种把戏,她交代:“告诉前台,日后别收了。”
再过了十分钟,助理又来敲门:“黄总,这是那扎花配的卡。”
黄珍珠接过后并未看,而是随手置在一边,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是张助理的声音,他才叫她老板娘又意识过来,立马改口:“珍珠小姐,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
黄珍珠应下,乍听那边的风声呼呼,不由心想他不会又出海了吧,过了一会,响起周明的声音,病后初愈,声音有气无力的:“珍珠。
黄珍珠嗯了一声,听他往日的声音成了这样,一时有点自责,心想再过几日再送就好了。
周明彼时正在游艇上,烈烈的海风吹得他面颊泛红,纵使海风寒冷还是吹不下他烧得火热的心头,他问她:“珍珠,你是真的要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