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
他赌气地顾自用长柄勺盛了一碗到客厅,边开电视边喝。徐言也并没觉得有什么,自己盛一碗在沙发坐下。蒸腾热气里徐闻依旧冰着脸——她坐他斜对角!是故意的,那么多的位子,偏偏坐离他最远那个!
两个人在午间新闻的环绕中吃完了饭。彼此都觉得这新闻枯燥无味得难以下菜,然而没有人换台,仿佛害怕有一瞬的空档都会暴露他们之间如海的沉默。
将要上楼时,她叫住他。
“徐闻,昨、昨晚……”
他脸上犹有一点怒气。“昨晚怎样?”
她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如果你有,有那样的……你以后可以、可以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徐闻笑了一下,从楼梯上下来,步步逼近。
“好。那可不可以求姐姐,借给我一条你的——”他手要往她腰上摸,她立刻明白了,在他没说出那两个字前羞愤地捂住他的嘴。
他也不躲,静静看着她,那眼里有一种等待之意。
“徐闻,我们这样是、是不对的。”
她努力措辞,眼睫颤得像被捕在网里要奋力挣脱的蝶翅。
“你还……还小,在青春期,发育……有这样的,嗯,很正常……但是我们不能、不能……”
他的眼睛笑起来。
“姐。”他拉开她的手,刻意加重地咬这个字。“你只大我十分钟。”
“所以我们更不能——”“我控制不了。”
他说,“徐言,我控制不了。”
他们是生错了吧,还是生来就该如此,是同一块灵肉劈开的两半,只能在对方身上寻找那些被填满的、觉得活着的、认为可以去往永远的错觉。
她觉得心脏膨大到喉头,猛烈地跳着,有种欲哭的酸胀。
“徐闻,我们、我们还小……我们现在最重要是学习,是高考。等高考之后……我们再说,行吗?”
他沉默着。
如果高考之后没有她呢?如果他们就此分隔、如果她遇见下一个江川……
“好。”
她松下一口气。
“但有个条件。”
“你——没在跟你谈判!”她羞愤地抬脚踢他,“没资格谈条件!”
“好好好——”徐闻动也不动地受了,她踢得根本也不重,挠痒似的,仍弯着腰装出痛苦的样子,腆着脸去拉她的手。“请求,是请求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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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