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主任。
真是来头不小。
郗予惹不起,瞥眼看了看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哼笑了声:“姐姐,明天见。”
奈葵喉咙里面冒着血,她被强制深喉,插到已经几近崩溃的地步,身体上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存在,特别是脸上。身旁凳子坐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熟悉的男人。
“身体哪里有问题?”
温润的声音让她一耳就记起来了。
回头看着他,果然是那位说话温柔戴着眼镜斯文的医疗师。
“喉……”
刚出声就知道了她嗓子里的毛病。
“好了,不用说了。”蒋嗣濯看着她背上和脸上的泥烂:“我先帮你处理背上的伤,这些应该是调教师抽出来的。”
他显然看多了,伤疤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教鞭的痕迹。
男人的手法很轻又温柔,好像没有一个医疗师能做到他这么细心,每次都是叮嘱完之后,记录下服用的药物就离开,不会上手去帮助。
奈葵也对他多了几分好,转头看去,忍着喉咙的疼痛,问:“你真的是医疗师吗?”
蒋嗣濯挑了眉。
他好像也从没说过自己是医疗师,估计是凭这身白衬衫以为的。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像,你比较像一个哥哥。”
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我有蛮严重的厌食症,特别讨厌吃素食,虽然有时候会用比较强行的手段来逼着我自己吃下去,但通常都是拉下一身伤,那些东西也会从我嘴巴里面吐出去。”
奈葵回头看着他,打量着他的容貌,满脸不解:“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像个妹妹。”
他拿下手里都是血的止血棉,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温柔肆意:“所以忍不住就说了,这些话我也从没跟别的人说过,难得吐出来一次心声,作为妹妹,不如替我保密。”
奈葵张了张口。
可觉得再说出拒绝的话,有些不尽人意,便点了头。
“我帮你保密。”
“那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一本正经的声音和脸色,根本不像是在调戏,反倒格外的认真,他感叹着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非常的渴望有一个妹妹,可是我只有弟弟,说来还蛮失望的,不知道你有哥哥吗?”
她摇摇头,蒋嗣濯笑的甚是开心:“那就算叫我一声哥哥,也不是太勉强的事情吧?”
奈葵想了想。
“哥哥。”
少女声音很哑,可音色却软到极致,像一滩清流的水从心头滑过,暖暖的。
他嘴角几乎要咧到了耳后根,摸摸她的头。
“那有什么事哥哥罩你,以后若是受伤严重了,来医疗室里,就说找蒋医师,就能找到我。”
奈葵并不抗拒他的触摸,在这冷漠和暴力的环境中受够了毒打,难得碰上温柔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去靠近。
她点了头,可并不希望去麻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