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又不能做些什么,哪怕一丝丝反抗都会被认为端倪有鬼,如今跑也不是,呆着不做又不是。
怎么办,怎么办呐。
她后背刺挠挠的热,刚起的一身清爽到现在热到发颤。
不久就有人呈上了一些带血的秽物过来。
沉落柒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昨日竟因为太晚了没有将绷带处理了,她低着头只听到头顶上有人发话,“将一干人等带走。”
“等等。”沉落柒一声大喝,随即又小下声音,“不知官爷为何要抓我们。”明知故问,可她还想抵赖。
既是只搜到带血的秽物,却没有查到人。
话说捉奸在床,这奸夫没有抓到。
她倒是有了想法。
为首的官看了她一眼,指着官兵手上的东西,“这便是证据。”他声音透着不耐烦,眼中明显的疲惫。
沉落柒感叹自己昨晚让阿荣把路上的血迹处理个干净,不然,恐怕这官爷拿出其他证据来,她就是想抵赖,那也是赖不掉的。
“官爷。”她小声对着那人嘀咕几句,只见对方一愣,表情略微的窘迫起来,随后上下打量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为防止他不信,沉落柒拽吊头上的发带,瞬间青丝如瀑布垂下遮住了半张小脸,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同哥哥一起过来做些小买卖。”意思已然非常明显,那个被官兵压在地上的阿荣便顺其自然的被人认定成了哥哥。
哥哥是个哑巴,无法正常与人交易,这活儿只能妹妹来代替,但女子经商谈何容易,所以男扮女装合情合理。
沉落柒说那带血的秽物是自己的,他也无从查验。
女子的月事带,不沾血,还能沾什么呢。
得亏沉落柒想的私密,她常年在外,练得一身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事,那官爷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姑娘家家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见对方低着头似乎也是难为情的样子,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板着一张脸,其中夹杂了稍许的尴尬,随后挥挥手,阿荣肩膀一轻,围着的人散开了。
“去下一家。”那人走到门口,炯炯的目光回望扶着阿荣起身的沉落柒,眉头皱了皱,下一刻流水般的士兵消失在尽头。
阿荣手臂感受到湿热的温度,再看她脸上并无其他的情,若不是颤抖的手指细微的碰触,加上他常年练武都无法感知的。
沉落柒感叹阿荣被抓没有出手,要是伤到那群当兵的,或许就没有这般好说话了,看样子他们也是临时受命,查了一宿,定是没有些许的耐心,不然一查到底,她几句好骗的话根本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