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德喜嗫喏出声,还未想好如何劝导,便见苏瑾对他使了个眼,示意他带着宫人们都退下。
等殿里只剩下自己与齐宏后,苏瑾方一边整理齐宏的衣衫一边同他道,“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上朝又岂是儿戏?宏儿要学会独立呐,慢慢来,总能适应的,嗯?”
“姨母,您脸色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么?”
苏瑾的手一顿,她犹疑了片刻,同齐宏说,“我没事,可是宏儿,你父皇他......你......”
齐宏闻言笑了一声,很轻,带着嘲意,“父皇啊,姨母,您不用顾忌我,我不伤心,他于我而言不过陌路人,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我长这么大,他看过我几次?更何况,他待母亲,待姨母,都不好。”
“不过姨母您也别担心,我知晓的,到了外面,我得装出伤心模样来。”
苏瑾看着面前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听他说着这些话,心里怜惜,于是抱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拍击他后背。
“姨母,我饿了。”
“好,我给宏儿做饭去。”考虑到今日起全国上下都得吃素食服丧,而齐宏小小年纪第一次上朝身子骨疲惫,苏瑾便决定亲自下厨。
齐宏听了这话霎时高兴起来,挥舞着小手牵着苏瑾便往外走,“好久没吃到姨母亲手做的吃食了,嘿嘿。”
“你这孩子,就这么想?”
“想吃食,更想姨母。”
苏瑾笑了,为这嘴里抹了蜜的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