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丁柔劝诫的热情也覆灭了,回到以前跟她快乐“选妃”的时候。
“好的哥。”她快速应下,果然不提这茬,转而又问,“最近钱诚没再去找你了吧。”
周可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聊我,说说你跟蒋博徽,恋爱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少装蒜,我还能问你怎么样?问你吵架没?吃饭没?逛街没?”周可嗤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恋爱要以身犯险才对,各个方面都要尝试,各个方面,懂了没?”
她们俩平时讲段子一套又一套从来没有过不好意思,周可偶尔也会把自己的经历拿出来分享,从庆市回来以后还把钱诚跟裴纪航的不一样给丁柔比较过。
对这种事情,丁柔一直秉持着学习态度,在有限的故事里充分汲取知识,并立志要是恋爱一定飞速上垒。然而现在她老脸罕见地一红,扭扭捏捏地,“啊呀,公众场合,不要讲这些啊。”
周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哭笑不得,“行,到时候你可别来问我。”
火锅烤肉最能抚平人心,一顿饭吃的两厢欢喜。丁柔还在读书,所以大多时候买单的都是周可,今天又拿了奖金,下楼的时候路过专柜,她还顺便买了根tf当作丁柔的恋爱礼物。
丁柔又是“嗷呜”一声,直言等明年实习拿工资,一定包下她一年口红。
蒋博徽就候在商场门口,几步上来一把将人从周可身上扒下来,点头算作打招呼。
他长得很是斯文秀气,当初也就是靠这张脸,在高中就斩获不少青睐,又有学霸的身份加持,一直属于风云人物。
据丁柔说,某天她蹲下系鞋带,一抬头就看见蒋博徽捡起从她书包侧兜里滑出来的牛奶,说了句,“同学。”
就这么两个字,丁柔就彻底沦陷了。而后种种机缘巧合,又分道扬镳,好在如今终成眷属。
周可没拿自己找蒋博徽的事儿向丁柔邀功,深藏功与名。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跟闺蜜的男朋友关系太好,都是一件不大合适的事情。
蒋博徽也很有眼色地没提这茬,也只跟周可保持点头之交的情谊。
夜色已沉,有人送丁柔回去自然安全不少,周可目送他们走远,这才扯了马尾,拐进地铁站。
用指纹解开锁,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对面就钻出个人,叫住了她。
周可倚着门框,依然握着把手,以便随时关门,“有事吗?”
裴纪航人钻出来了,却也不敢有别的动作,隔着走廊同她讲话,“你回来了啊?”
······那不然呢?
“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一下。”裴纪航犹豫着,突然想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直视她的眼睛,面上一片沉着冷静,“你今天烦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
“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可原本被火锅治愈的心,现在又快要暴走了。
对着裴纪航她好像格外地没有耐心,原本压制住烦闷符合其他人是她的特长,但是这项技能到了他这里却好像被设置成了默认不适用。
“我是想问。”裴纪航嗓子略微干涩,掩在背后的手握的关节发白,“你想做爱吗?”
对面的女人眉头稍蹙,嘴角绷的很直,和煦剥去便只留下清冷疏离。
走廊空空荡荡,声控灯到达阈值自动熄灭,只有身后灯光从门缝溜出。
她直起身,从嘴角溢出一句低语。
“傻逼。”
接着锁舌合起,走廊又溢满光亮。
裴纪航看着紧闭的大门,心底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