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由林知意的母亲,正宾来为她取表字,然而林夫人独独没有同意此事,而是特意请俞南星的祖父俞鹤年作为场内最德高望重之人,为林知意起表字。俞鹤年抚抚长须,他疼爱林知意,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答案。
“知意,若要他人知我意,还需我口道明言,既然如此,就取‘明言’二字,可好?”
明言,知意。
坦诚相对,道出心中之语,方能使对方知己意。
林知意心中一动,继而拜谢道:“是,明言多谢俞老。”
前世的自己,在多重打压之下,谨言慎行,甚至不敢多语。在他人的搅乱之中,她的一生都在缄默中度过。
默默忍受,继而默默死去。
与自己名字中的“知意”二字,完全相悖。
他人不知我之意,我亦不知他之心。
明言,便是给她最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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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司裴赫饶有心思地逗弄着笼中上下扑腾的鸟儿,开口问道。
“回七皇子的话,林姑娘的笈礼已经行完了。”鲁雅在旁边回答道,他挠着头,看自己的主子不知从何处讨来了一只鸟儿,成天张着小嘴不住地啼叫,仿佛要把天喊破了一般。
“倒是悠闲,回汴州之后,竟没有来过我这里了。”司裴赫冷笑一声,“还举行了什么笈礼?”他一个异域皇子,哪曾知道这些花里胡哨的礼仪。
探子报的消息极少,周炎宗近来和林家走得近。他派出去的探子几乎不敢轻举妄动,周炎宗,玉面阎王,他们不敢招惹。
“罢了,那个周少将军倒是走得近。”他伸手将那笼子门打开,里面闹腾的小鸟还未发现出口已被打开,爪子仍抓着那细细的笼子不肯撒手,继续啼叫。
“还不走?”司裴赫见状,又将笼门关上,“既然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继续将你留下来。”他将那鸟笼放在一旁。
“让探子们暂时不去林府盯着了。”司裴赫轻笑道,“该去会会这位周少将军了。”
想到今日,那叁人都能在场观礼,而他一介外人,哪有这种登门的机会?更何况,他看不懂这些繁琐复杂的行礼之举。
然而心中,仍有一股怒气。
那是一种被忽视的怒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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