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你去哪?”
佟印婷喊道:
“要开饭了哦!”
钱韵锋见师弟色大乱,拦着妻子道:
“别喊了。让他去问清楚吧。有你个‘爆料天后’在,他哪里还吃得下!”
付一默接起电话,听华诤的声音砍过来:
“付一默,你在哪?在家吗?”
“啊?我在公司。”
“你还在加班?我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弄完了,现在就走。你不是去参加行业学习了吗?”
华诤答非所问:
“你等我一会,我去你们公司接你。”
“我已经下班了,你不要过来了。我马上到地铁站了。要不——你去我家等我吧。”
“好,那你路上不要耽误。马上过来。那个,你吃饭没有?”
“我——我本来还想在路上买点菜。”
华诤道:
“买什么菜?我给你叫外卖。就在家等你。你马上来。”
付一默进家换鞋时,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她进门,见电脑桌上摆满了打开的打包盒。付一默卸下挎包,道:
“哟,怎么叫这么多外卖?你这个——还有狮子头和——这是什么?牛排?这不是鹅肝吧?你点了些什么啊你?”
付一默翻了翻盒子看:
“哟,这家酒店的东西可不便宜!你点那么多,就我们两个吃吗?”
华诤拿起刀叉给她切牛排道:
“别废话了,快吃吧。”
付一默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道:
“你也吃啊。”
“我不想吃”
“你不想吃,你点那么多?唉哟,我实在吃不下了。”
“吃不下就扔了!”
付一默按住他收拾包装的手道:
“怎么了嘛?能不能放冰箱,我明天再吃呢?”
“明天再点新鲜的。不准吃隔夜饭!”
他面色不善,又呛言呛语,付一默不好和他争论。道:
“唉,那——随便你吧。我只是觉得有点太浪费了,呵呵,我先去洗澡了?”
“休息会儿。现在才七点钟,睡觉还早,洗什么洗?”
付一默笑道:
“不洗澡怎么那个——”
“怎么‘哪个’?”
付一默不解道:
“你电话里那么着急找我,不是要——”
华诤会意过来她的意思,便把手里的饭菜摔在桌上,道: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我找你就不能是为了过来看看你?不能是因为想你了、想和你一起生活?付一默,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衣冠禽兽,连点最基本的人格和人权都没有,是不是?”
付一默滴下泪来,拉了他的手道:
“怎么了嘛?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只是看你电话里口气挺急,我以为——我错了还不行吗?”
华诤拉了她,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眼睛道:
“付一默,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话,你要老老实实跟我说,不准说假话、不准隐瞒——不准再说假话!听到没有!”
付一默状况外地“啊?”一声。
男人突然大吼一声:
“听到没有?!”
“听到了。”
华诤平复了一会情绪,才道:
“付一默,我记得你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我妈说,要帮我去挽回你。她去了。后来,我妈回来,跟我说,你爱上别人了,叫我死心。我妈说的是真的吗?”
女人见他的脸色波谲云诡,便猜到五分。华诤接着道:
“看来,我妈说的是假话了。那真话呢?你跟她说的真话是什么?我妈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她去劝你,只劝了一次。可她劝我娶梁澄莹,劝了很多次。为什么她只劝了你一次?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女人只是低着头。华诤道:
“还有,我和梁澄莹在一起后,遇到林小河,林小河每次都说,你和罗江的事。每次都说!次数多得让人怀疑了。付一默,你和罗江在一起过吗?有没有处过?你跟罗江,做过男女朋友吗?上过床吗?”
即使男人留出了很长的空白,女人的声音还是没有插进来。
“好吧,你不愿意说。所以,是‘没有’是吗?你,付一默,从来没有和罗江或任何别的男人在一起过、没有上过床,是吗?!你们,都他妈在合起伙来在骗我是吗?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白痴、傀儡,是吗?!”
女人摇头滴着泪。华诤笑道:
“你别哭!你哭也没用!!付一默,你就是去给叁岁小孩子买糖,也会问问,他要什么口味、什么颜色吧?所以,你就问都不问我,就帮我做了决定,是吗?我在你眼里,就连个叁岁的孩子,都不如,是吗?!
那天我发烧,梁澄莹来我们宿舍,骗我说,你和罗江一起去上海了。不用说,梁澄莹也是你们的同伙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