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恶梦了吗?”
“好像是的。”言生抓紧了爸爸的胳膊。
“你刚刚大喊,让他们滚开。”爸爸的中文带着口音,让言生感到放松。
言生看着爸爸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我没事了,爸爸。”
言今泽看了女儿一会儿,帮她盖好毯子,重新发动了汽车。
困意完全消失了,言生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自己睡了快四个小时,天边有了微弱的晨光。
“外公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言今泽的声音,带着未宿的沙哑。
“没有,他只是让我去想一些事情。”
“按照他的意思去想?”
“但是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言今泽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和江轻洗……”
“我不知道了。”
“你喜欢她?”
“嗯。”
男人的手稳稳地放在方向盘上,换到了慢速道,“江澜不应该让你和她住到一起。”
“为什么?”
“血亲之间总是有更强的吸引。”言今泽用西语,说了“血亲”。
言生怀疑自己听错了,“血亲?”
“嗯。”
“但是我和江轻洗不是血亲。”
“你们是的。”
言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的后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这是个玩笑吗?”
“什么?”
“我和江轻洗是血亲。”
“不是玩笑。”
“这不可能。”
“我以为江澜告诉你了。”男人犹豫了一下,“江轻洗的爸爸叫江一,是你外公的儿子,江澜的哥哥。”
言生觉得自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