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会去做手术,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消失。我会去上大学,去工作,接着遇见一个什么人,我们结婚或者不结婚,有小孩或者没有小孩,总之,和那个人一起做些什么事情,慢慢地,我们会有矛盾,于是我们去找一个感情顾问,他会说:“你们要坦诚相待,你们要多亲吻彼此,你们要给对方在特殊的日子里带一束花,你们有孩子吗?没有?可以要个孩子。养狗吗?没有?猫呢?如果你们喜欢……”吧啦吧啦,诸如此类。然后,我们和好了,养狗或者没养狗,生活继续,直到我们有了很多白头发,我们会挑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上街买一个冰激凌。嘲笑对方嘴唇上的痕迹。
很容易。这很容易。言生突然呻吟了一声。
她的脑子一直在思索那个人像谁。
停下来,言生慌张地警告自己,闭了闭眼睛,想往前走。
这简直毫无意义,她知道那个人像谁,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个人像江轻洗。
她们全都像江轻洗。
一点点喜欢(fut)我想让你上我
我想让你上我
接下来的两周里,言生再也没有去想关于江轻洗的任何事情。不去想,仿佛就可以让所有的情绪都不存在,就不用担心被自己热烈的感情拖着往前走,去到一个自己一点都不想去的地方,那里坐着一个头发卷卷的女孩,眼巴巴地盯着怀抱绿萝的女人。
言生知道那个女孩在想什么。
她在想,可不可以是我?
当然不可以。言生把江轻洗房间的门关了起来,避免自己每天浪费太多的时间坐在她的门口,安静地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卧室。
像个傻子。
他被拒绝了。送绿萝的男人被拒绝了。言生对自己反复强调,江轻洗会拒绝所有人,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和她保持距离。
直到快要放五一假期的时候,言生在教室里微笑着回应同桌关于作业太多的抱怨,发现自己几乎已经忘了江轻洗的声音。
言生对自己感到满意。
“终于放假了。”傅青青坐在言生房间里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炽热的阳光,“我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言生耸了耸肩,把手里的易拉罐“啪”地一声拉开了环。
“你没问吗?”
“……忘了。”嗷呜
“你不怕在家做坏事的时候她突然回来吗?”傅青青朝言生暧昧地眨眼睛。
“不会的。”言生红了耳朵,低头盯着手心沾上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