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蟒见金敏房里灭了灯,便悄悄带上磨好的朴刀走出门去,等他披星戴月地回来,月已中天,露水也深了。
他也顾不得擦洗那一身的汗气,借着月光将朴刀简单擦拭几下,除掉了血迹,便往墙上一挂,脱了鞋便往塌上倒。谁料手一探,摸到了一副温软的身子儿。
金敏往里面挪,腾了好大空让他睡,可是她年纪虽小,身量却长成了,两人躺在一张塌上略显拥挤。这大夏天,皮肉虽不贴,气息相偎着也热,两人身上皆一层薄汗。陈蟒知道她今日心里怕是不好过,也没说甚么,由着她在一旁睡。
“你做什么去了?”
陈蟒不答,这种事情总也不好给她说,杀人不是能哄孩子睡觉的故事,即使杀的是欺负她的坏人。金敏一副玲珑心肝儿,他不说她也明白。
沉默了一阵,她又问:“你喂陪喜了没有?”
陪喜是陈蟒捡来的一只小猫崽子,叁色花猫,最寻常的那种。捡来全因他觉得金敏会喜欢,女孩子家总喜欢小兽物。
但是陈蟒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愣:“啊?”
只听得金敏道:“等不住你,我自己便喂过了。”陈蟒一听,便知道这纯是没话找话,他没什么话可讲,又困倦地不行,只好又沉默。
过了阵子,陈蟒睡意渐浓,鼾声渐起。金敏推他:“叔,点灯。”
他不应,金敏就再推。
“咋?”他含含糊糊地问。
“我想解溲。”金敏声音低下去,好比蚊子在他耳边哼哼。他脑子混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叔,我着急!”金敏稍稍提高了嗓门,语调里有点恳请的意味。
陈蟒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怕黑了,便趿着鞋下床点灯,“尿盆在墙角。”
金敏小跑着奔过去,又因憋得久了,有点夹着腿。她背过身去,高高撩起亵衣下摆,解了裤子,微微蹲在上面,一搦雪白的小腰儿下头露着一个紧翘翘的圆屁股。再往下,就是两片丘峦坟起、紧紧闭合的鲜红小蚌,正因尿急还是什么,一紧一缩的。
金敏扭头,咬唇哼道:“大叔转过去,我解不出来!”
陈蟒坐在床沿,这才发觉自己确实应该回避一下,不自在地侧过身,低声道:“大叔没看。”然后他听到水流滋到盆里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悠长而响亮。
没等他回过味儿来,眼前突然一暗,金敏已经吹熄了灯盏,利落地翻身躺回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