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摇头,感叹道:“骨头轻哦。”
若是十几岁的郝时荷还记得她奶奶说的这句话,定会无比同意的点点头。
她从九岁开始就寄住在周益黎的房间,也是从那时起,周益黎越来越不待见她。
不待见就算了,她还必须热脸贴他冷屁股,这不是骨头轻是什么?
两位老人家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周益黎觉得,这俩人的脑袋也开始发昏。
为了把他们这俩小的绑在一起,居然搞出这种名堂,他还不得不答应,不答应就得麻溜滚出去。
他能滚到哪去,早就没人要他了。
他抬头看见门口坐在小板凳上剥豆子的女孩,自我安慰道:行吧,好歹这“牛皮糖”知道他最爱吃啥。
郝时荷最擅长的不是讨人喜欢,而是老老实实做事,一板一眼的,好没生趣。譬如这豆子身上透白的苞衣,也被她剔得一干二净。
所以周益黎想,自己怎么能跟如此有耐心的人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