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杳玉回想方才之事半是气恼半觉有趣,她吩咐说:“摆驾月华宫,这等趣事朕要讲给皇后听。不许旁人多嘴!朕要亲口告知皇后!”
杜游满眼的笑意,托长了声音说:“是,是,是,遵命陛下。”
梅杳玉甫一进月华宫就见皇后面色不善,她先是缩了缩脖子不断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皇后遣退众人开口就说:“你怎么不允太后出游?”
“嗯……毕竟是堂堂一国太后,一年到头都不在皇宫容易惹人非议。”
皇后咬牙,“你不让她出去玩她整日憋着劲来气本宫,在本宫面前自称母后,本宫!本宫不能拿她怎样,本宫恨不得咬烂了你!”
梅杳玉脊背一凉偷偷捂住了胯下。
“好……不就是出游,让娘亲和贵妃再去就是。呃,对了!和你讲个有趣的。”
梅杳玉娓娓道来,皇后听后斜她一眼,说道:“亏你被臣子算计了还觉得有趣。”梅杳玉不以为然,“这才是她的可贵之处。多少人因为要讨好朕迁就朕而行捷径,她肯冒着风险也要将罪人正法,是个能人。”
皇后笑笑带些狡黠,“你的申尔阳出事了,而本宫的祝义又赢一局。堂堂国君可不能言而无信,今晚你在下面~”
“什么朕的你的,具都是朕的臣子。”
梅杳玉倏而想起总绑着自己的绸带面色有些泛红,她不自在的轻咳两声,说道:“人人都觉得申尔阳是奸佞,可朕觉得,忠于皇帝才是大忠之臣。”
皇后反问:“哪怕她有罪?”
梅杳玉含笑点头,“哪有她有罪。”
杜游将申尔阳偷偷“捡”回来,还带着一本奏折。梅杳玉阅览后对申尔阳说:“这是你爹辞官养老的折子。”
申尔阳叩首道:“陛下忌惮家父多时,如今终得偿所愿了。”
梅杳玉随手一扔,厉声道:“好你个申尔阳,背叛了老师又将父亲拉下水。”申尔阳语气依旧,“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梅杳玉又问:“可从今往后你再没了靠山,你可甘心?”
申尔阳答道:“罪臣从未有过靠山,仅有侍奉的君主。”换言之,她的靠山从来只有皇帝。
梅杳玉点头,冷笑说:“既然你这么会告状,那朕命你立刻前往栒州。赐你御马金牒于栒州做梅自南的府相。”
申尔阳万没想到她被逐出了京城,还是被派遣到被流放的王爷封地。可她只能认下,“罪臣遵旨。”
梅杳玉到底是没忍住噗呲一声娇笑,随后连忙收敛可语气依旧带着笑音,她拍拍申尔阳的肩头说:“先别难过,朕送你一份礼,日后你便知晓。”
杜游又悄悄把申尔阳“扔”出去,皇后探过身子,问:“你笑什么呢?”梅杳玉越想越觉得有趣,趁眼下无人滚进皇后温香的怀中笑个不停,最后擦了擦笑出的泪珠,说:“小小女官敢算计朕,让那个马嘉言指着朕的头顶骂朕狐妖。朕已经想好怎么算计回去了,母后附耳过来。”
这人又唤她母后,这个称呼现如今仅在房事时出现,甫一听到就让皇后腿软。
皇后被那声声“母后”唤得溃不成军,最终也没跑到上面去,又被压得翻不了身,只能细声求饶。
了结了马嘉言祝义高兴得哄了孟姬吃了叁只烧鸡,小孟姬虽不知仇恨可也对美味的烧鸡入迷。转天清晨祝义穿戴整齐,杜游捧着圣旨入府。
“祝大人作甚去?”
祝义怔然,“自然是去上朝。”
杜游憋着笑,“别上朝了,祝大人快快接旨,陛下命祝大人为栒州知府。”他歪了歪头,“升官了祝大人。”
————
在京都的剧情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