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绊倒身子一软扶住他的胳膊,香气更加浓郁。她媚眼轻挑满是风情,伸长的脖颈上无数暧昧红痕。在马嘉言身上的纸人乃是阴间鬼物,受它影响他能嗅到香气中缠绕的桂花酒气。
桂花酒气!如此熟悉,贡院那一日。
祝义这幅模样分明是挑衅!她分明是嘲讽!宣战,对,宣战。
马嘉言目眦欲裂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大吼:“是你!是你害我!”他又摇头,“不,不对。你是那花果香气,酒气是谁人的?与你苟合的那人是谁?”
祝义反手按在他的手腕,欣赏他疯魔的表情。她知他入了套在劫难逃,“想知道?明日早朝你便知晓。”
马嘉言颤着手放开了祝义的衣领,“我如何能上得朝堂?”祝义揉了两下脖子,“自有人带你去,你莫要推辞就是了。”
辞了李大人的府邸祝义转而行向相国府。梅怡晴附在她肩背上阴气森森,让祝义又冷了几分。她搓了搓手,说道:“王驾别气了,好冷。”
梅怡晴咬牙,“方才本御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祝义身上冷心里暖烘烘的,她点头,“我知晓。可你不能伤人性命,我不愿你受罚。”
祝义拿着请帖上门自然被当做贵客请进了府门,相国罗围亲自来迎她。只一打眼罗围就看出祝义是一夜欢好的滋润,她心中暗想此人如此轻浮自家儿子当初怎么瞧上这样的人?
可她面上无比热情,“早就盼着你能来家中做客,你也是忙,等你得空还真是不容易。”不是太过生疏的客气,她说的很自然仿佛和祝义相识许久了一般。
“是您赏脸,下官高攀了。”
罗围请她进厅堂,“可别与我如此生分,快快入座。”
祝义感叹真不愧是相国啊,明明她儿子危在旦夕可她还在不紧不慢的与她寒暄闲话,真的沉得住气。
茶斟了一盏又一盏。两人从朝中政务聊到祖籍家乡,又从民生水利聊到边疆贸易。
祝义到底是年轻心中的那点底气都快被她给磨没了,她从信心满满逐渐变得心虚不安。当然,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罗昂看在眼里。
“祝义啊,茶需细品。一盏接一盏的饮可就变成牛饮了。”
祝义放下茶盏手掌握成拳,指尖在掌心里冰凉。“是下官失礼。”罗围摆着手对着她笑道:“别紧张嘛,随意就好。”
她又说道:“祝义你藏拙了啊,这可不太行。我要上禀陛下你的才能,可不能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偷懒。”看似打趣的一句话实则是罗围在试探她,想许给她的好处。
也因这句话祝义的心终于落回了胸口。这罗围终于不再绕弯子了。
祝义终于敢提起正事,说道:“说起来下官的确有事求您。”罗围对她使了个手势示意她往下说,她点头,说:“马嘉言的事已了,下官想让他上金銮殿听判。”
罗围眯起双眼收敛了假面笑意,“那我就问祝大人一句,可要见见我那缠绵病榻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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