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夕阳斜照的方向飞来一群乌鸦高声叫着直冲向祝义,她一个踉跄被撞倒在地,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危机感让她慌了,站起来就上了马高喝一声:“驾!”
常言道乌鸦嘴乌鸦嘴,就是乌鸦总能预知灾祸提醒生灵,人们才认定乌鸦代表灾祸。实则不然,乌鸦反常鸣叫不止是在提醒生灵将有灾祸。祝义被乌鸦群一撞也顾不得呼救的那声音,纵马而去。
在方才之处从暗中伸出一截藕臂,有一只乌鸦正啄她手中的吃食,“好孩子,做的好。”这声音娇滴滴软腻腻,似是水灵灵的少女可细听还带着些许风情韵味。
不远处有一急躁的声音怒吼,这声音粗犷分不清是男是女,“你又坏了我的好事!”随后那声音好似没了皮肉仅剩骨头在摩擦一般,“大王再食不得人肉我就杀了你!夺了你的丹献祭大王!”
这女子娇哼一声带着笑音,“可你没那个能耐呀。”
祝义哪怕是逃生可也不敢乱跑,她驾着马又跑回那幽谷旁边,她认得这部分的路只能回到这来等着天亮再寻出山的路。
一来一回间夕阳彻底落下,满天星辰。
说来怪,这山中不似之前那般寂静,夜枭兽虫轻鸣,风吹溪水流淌。祝义早就不觉得冷了,血液在体内奔流额头都渗出些薄汗来。
可也不能任由夜风吹热汗再做了病,祝义举着火折子先燃了个火把,而后再去捡柴。
“咦?”
弯腰捡柴的祝义这一抬头,倏而发现原本此处空无一物,可眼下竟出现一株十人抱的巨树,这树的枝丫上建造了一座小木屋,木屋很小勉强能容纳一个成年女子的大小。
树干处有个树洞,树洞倒是不小里面黑压压的,瞧不清。
祝义看着树洞口下摆放的茶壶热饭陷入沉思,这些……这些?
许是她的目光停留了太久没有动作,那树洞中颤巍巍的伸出一双洁白柔嫩的手,那手又端出来一盘野果,而后迅速缩回去。
也不知怎么想的,祝义鬼使差的扑过去捉住那欲逃的手。
啧,真软真嫩啊,好像比我的手都细滑。
“呀!”一声惊呼像一汪清泉涌动在人心头。
“放……放开呀。吃,都是好的东西,你放心吃罢。”
祝义如梦方醒,她头一次感觉像个男子或乾元一般唐突了小姑娘。她脸上发烫,连忙松开了手,“失礼失礼,当真是对不住。”
树洞里窸窸窣窣一阵响,“无碍。客人先饮些热茶可别冻坏了。”
祝义端起茶盏嗅了嗅,没什么怪味道只有淡淡的清爽茶香。她放心的捧着小口喝着,暖了周身。
寒风好似吹不到这一隅,此处温暖又安静间或能听闻到一二声虫鸟鸣叫。祝义放松下来困倦倒是起来了,她依靠在一颗大石头上抬眸望着夜幕。
在即将入梦之时她眨了几下眼,依稀见到夜幕下的巨树最高处,有一甩着毛绒大尾的娇俏狐狸抬着前爪正在虔诚拜月。
景象一闪而过,祝义再一闭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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