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挺着状似无常,她叫过来一随从,问他:“方才我驭马她可瞧见了?”
她?哪个她?
这随从晃悠着眼珠子回想着,最终没想出所以试探问道:“大人所言为谁?吴婶吗?吴婶看着呢,又哭又笑的,崇拜的不得了!”
申尔阳顿时用眼给他下了一场暴风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整张脸都绷起来。“我看你是想死。”
今日还真像所说的那般好天气,树叶子都枯黄了可艳阳高照,秋中回暖,清风微拂。
等进了林中一群男子和乾元骨子里的好胜欲被激发,具都打马奔驰弓挽得铮铮作响。獐鹿鸟兔四逃,众人散开各自奔去追逐。
最吸引目光的人自然当属申尔阳,她身形矫健动作利落,武动间散落的汗水在日辉下闪过,绝美的容颜和强韧结合,让祝义喉头吞咽。
祝义拽着缰绳催动小矮马就往反方向走,她不能再去看了,再看就乱了心……
唐节也不差,甚至比申尔阳更强些。可她被祝义分到那群糙汉子之中,忘记分给她一丝目光。
祝义心里还记得当时为何答应前来作陪,她有自己的算计想探一探纸人所说辟刍的阵法,如果今日真的亲眼得见,那申尔阳的罪行可就是铁板钉钉!
按照纸人所说越走路越窄最后都没有了路,祝义不得已只能下了马牵着马往里面走。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那圆形空地,她体质特殊不会什么术法亦能感觉到灵气充沛。
她不敢再靠近掏出准备好的纸张和炭笔开始画起来,她画了地形又画了路再画出阵法所在,最后连忙揣进衣襟收好,匆匆离去。
申尔阳收获颇丰,可越是如此越贪得更多。她带着身手最好的唐节深入树林,试图猎获最好的猎物。
热血沸腾从胸口至指尖,挽起长弓搭上箭矢,目光随着箭尖移动耳旁是她自己兴奋的呼吸,最后她收敛气息让双臂更稳些,全贯注。
两株粗壮的树干之间有四蹄踩动的声响,箭尖紧随其上,右手随时准备放箭。
胸膛被撞击得咚咚直响,申尔阳心知这是此行最好的猎物,她牙齿咬住舌尖试图让自己更冷静些。唐节懂事她都没有拉弓,要把猎物让给主人。
那踏蹄声又响起,唐节大喊着:“是庄子那匹小矮马!”
申尔阳听到了也看到了,可她却将弓拉得更满。
半个时辰前太尉府派人寻过来给她送来一本奏折,说是申见修动了关系截下来的。
一抹月白在青黄的林中旖旎,祝义赤着脚洁白的足腕骨感纤细其上沾了一二片枫红的叶,她跪趴在地上素手捧起在秋日还未凋零的花。
听见唐节的声响她面上的喜色还未收敛便转头回眸,第一眼便见到了申尔阳,这一眼仿佛初识——她们不曾在秦家相遇也不曾针锋相对过,只眼下这刻才是初见。
祝义差一点就呼唤出“申尔阳”这个名字,可理智回拢她笑着唤声:“唐节。”
箭尖直指的那双眼清澈水润其中盈满了笑意,纯粹洁净的欢喜。如幼鹿一般。
犹如鼓敲的心平稳了,申尔阳发觉她从没这样平静过,眼前的人消散了她的戾气。
唐节比这二人都紧张,她颤着嗓子:“大人?大人?这是,这是祝大人,您别……”
“嗖”得一声箭矢离弓,劲风擦着祝义的发丝颊边而过,箭矢钉在她身侧的树干尾羽因强劲而嗡声颤动。
申尔阳深吸口气似笑非笑的挑起唇角,她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说:“唐节,本官赐你回去休憩,立刻。”
唐节不敢不从领命而去,走前不放心般的看向祝义,祝义也回过正穿着鞋袜。
唐节刚走申尔阳打马过来不由分说的将祝义拽上自己的马,她将柔软的人儿拥在身前鼻尖去蹭祝义的后颈。
祝义顿时僵住了全身,申尔阳轻声嗤笑扯开她的衣襟就摸了进去,直到搜出祝义的画。
祝义从方才的一眼心动到眼下的惊慌恐惧,跨越太大以至于她没什么反应,也来不及反应。她僵直着身子眼睁睁的看着申尔阳将那画撕的粉碎,最后扬在风中。
破损了皮肉的手掌再次探进衣襟,可这次不是搜寻什么,而是饱含情欲的亵玩。柔软的胸乳被那人托在掌中重重的揉弄,契口又被舔了一口,只听那人压着情绪说道:“祝大人还妄想参我?”
她怎么得知!?
祝义试图阻止衣襟里的那双手,捂着胸口咬牙说道:“小申大人好本事,可您猜想如若陛下知晓她的中枢都被臣子掌控,您的颈上人头可能安好?”
申尔阳当然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过她没向祝义解释,只是愈渐冷笑,“祝大人,本官劝你识时务,莫要天真。”她拔高了声调喝道:“你以为,十年苦读就能敌得过我申家数代经营的百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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