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变,送去漠北的信一如往常,只是写信的却换了人~
谢宵得到的消息,却与成碧的南辕北辙,单单只那位再世华佗,成碧说是她叁顾茅庐,不厌其烦的叨扰才请的高人出面,但旁人闲话传来却说是太子不忍见郡主为父忧心劳,香销玉减,这才礼贤下士亲自出宫,去往医者暂居的京郊草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架子放得极低。
永宁城里传得绘声绘色,两位贵人回宫的时候据说手都是牵着的,远远望去好一对璧人,想来清河郡主及笄在即,东宫不日便要大婚了。
“我如一株丝萝,攀附家族而活,我的尊荣,我的富贵,我的一切看似固若磐石,却不知风一吹便摇摇欲坠……”
她倚在他怀里,看似喃喃自语,一字字却被他铭刻心中,竟也很自己回来的这样迟,“明日我便向父皇请旨!”
“作何?”走时清灵娇俏的嗓音,不谙世事,不明疾苦,此时却丝丝暗哑。
“拿西北的不世之功娶你,他若不许,我便亲自登门求亲。”
“那我父王母妃也不许呢,毕竟恭王殿下现在战功赫赫,丰俊朗,恐怕永宁城里拉纤保媒的,都要把你王府的门槛给踩平了吧。”
他这个冷宫皇子不受宠时,时常有胆大的宫女自荐枕席,那秋波暗送的新鲜花样她也都是见识过的,那时只当热闹看笑话听,现如今只要想起旁的女子沾了她,便浑身上下不舒坦,拿乔拈酸吃醋劲竟也是一般无二。
谢宵这芝兰玉树的端方君子,在军营浸淫日久,倒也惹上了几分蛮莽和专横,“若成王不许,那本王就将你劫了藏在王府里,你生是我的人,死也不许旁人沾染半分。”
成碧破涕为笑:“姨母,再给我些许时日……”她伸出纤纤玉手向他讨要:“衣裳都被你扯坏了,那你欠我的莲花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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