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在被子底下偷偷伸手拉裤衩,一脸凝重地看着贝唯西:“我们俩……昨天晚上……做、做什么了?”
“啊?”贝唯西好像还没彻底清醒,有些稀里糊涂的,“你不记得了?”
凌谦记得一点,可记不全了。
他印象中自己回程时是打算找贝唯西兴师问罪的,所以到家后立刻跑来敲开了贝唯西的房门。
之后两人说了会儿话,贝唯西似乎对他解释了什么,他虽已记不清具体内容,但记得当时的自己完全被说服了,还对贝唯西产生了几分歉疚。
脑中有几个模模糊糊的画面依次跳过。
他压在贝唯西身上,用力扯着贝唯西的领口,把脸几乎贴到了贝唯西面前。而贝唯西则一脸为难地侧过头去躲避。
之后,他好像又不顾贝唯西阻拦主动要往床上爬。
再后来,他用力撕扯自己的衣服。
贝唯西坐起身来,一脸憔悴地看着他:“你昨天折腾到三点半,一直不消停。我都快被你闹得散架了。”
这么激烈?
凌谦面红耳赤地看着他:“我们……我们真的……那个……”
贝唯西终于清醒,问道:“哪个?”
说完后,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地眨动了几下眼睛,抿住了嘴唇,不再出声。
凌谦无措极了,两只手攥紧了被子,紧张地看着他。
两人坐在同一张床上,大眼瞪小眼。
贝唯西不知为何微微扬起了眉毛。
最终还是凌谦更沉不住气。他深吸一口气,勇敢地问出了口:“我们昨天晚上到底作什么了?”
贝唯西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脸哀伤地移开了视线,浅浅叹了口气:“……原来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我我、我喝多了……”凌谦说。
贝唯西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明白了。”
他说完,一脸消沉地下了床,默默走向盥洗室。
“你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凌谦吓坏了,“到底怎么了啊!”
贝唯西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反正你也不记得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凌谦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贝唯西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情绪低落。
凌谦因而更加紧张。
他在起床后认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除了宿醉带来的隐隐头痛外,其他部位并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不适感受。
这意味着最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之后,他又开始认真观察起贝唯西。
凭借仅有的那点记忆片段,毫无疑问昨晚自己是更为主动的那个人。
贝唯西虽情绪不佳,肢体上到也没有表现出不协调。
凌谦偷看了半天,没发现任何端倪。
那看来是没有进行太过深层次的肢体交流了?
李姐已经来了,正在外面打扫卫生。她有钥匙,到点会准时出现,一大早就见到了两人衣衫不整走出同一个房间的画面。
现在,他俩还是一同待在贝唯西的房间里,假装亲昵。
不过凌谦开始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出现了某些不需要假装的亲昵。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贝唯西抬起头来,“有话跟我说?”
凌谦慌忙移开视线:“……没。”
“你今天也没课?”贝唯西问。
“嗯。”凌谦点头。
“那正好,陪我去派出所吧?”贝唯西说。
凌谦惊讶:“去派出所做什么?”
“补办身份证,”贝唯西把原本放在腿上的电脑挪开,“你陪我去,看着我办理,行吧?”
凌谦愣了几秒,终于回过来了。
他昨晚就是因为这些事,才醉醺醺来到这个房间,想要讨说法。
贝唯西当时是怎么回应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但因为记得自己当时有过心虚和自责,所以清醒过来以后也没敢轻易提起,怕贝唯西又要为自己的不信任而伤心低落。
没想到贝唯西竟主动说了。
“为了防止你已经不记得,我强调一下,我从来没补办过身份证,不知道原来那么容易,”贝唯西走到他跟前,“你跟我一起去吧,省的到时候万一有什么问题又疑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