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么喊我,”食指竖在唇边作噤声态,对上她不解的目光,“被叫老师就要被章厉套住了。”
余鸢心情好起来,忍不住笑:“哦,那喊你什么?”
“和章厉一样喊我阿倾吧,”他补充,“我叫单楚倾。”
“知道了,”她摆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阿倾。”
他好像很容易被她逗笑,低低应了一声。
余鸢觉得自己原本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大概是这几次和单楚倾的相处,总让她回忆起在西餐厅的莽撞和尴尬,忍不住就介意起自己的一言一行。
可他一副将那次的情形完全抛到脑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习以为常,一想到这,余鸢难免懊丧,好像只有她一人耿耿于怀,锱铢必较。
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
余鸢瞥了眼时钟,又瞥了眼身边的男人,移开目光,抿着唇没有开口。
单楚倾似有所觉,没能如她愿,阖上琴盖,才注意到少女微微下塌的肩,颇有点冷酷无情地开口:“下课了。”
余鸢默然,觉得刚才的好气氛一扫而空,站起身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
转身的时候却被扯住衣摆。
她愣住,不敢回头,明明隔着厚厚的校服毛衣,却能感觉到男人有力的手从衣摆探入,手指的热度透过一层层衣物传到她的肌肤。
她仿若置身地心,被滚烫的岩浆包裹,她的皮肉,骨血都要被融化成灼眼的桔红星火。
他的手指扫过下摆的褶皱,踏上绒绒的毛衣面料,最后将她不小心翻折进腰部的外套牵出。
“好了,”他的手终于离开,声音如常,“刚才外套翻进去了。”
“嗯。”她没有回头,怕被男人看到自己因误会又羞红的脸。
她想镇定地离开,可单楚倾偏不如她所愿似的,待她背上书包,起身绕到她身前。
她做不出合适的反应,双手捏着书包肩带也不知躲避,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的鞋面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恍惚想到,这鞋看起来好贵,不知道踩一脚他会不会生气。
说起来他总是很淡定温和,也不知道生气起来会怎么样……
她的思绪飘远,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单楚倾的手又一次伸过来,手指扫过她耳廓,绕到她后颈,再一次扯住她的外套衣领。
余鸢的视线落在身前的胸膛上,鼻息间满是他的气息,她听到他的声音从发顶传来,带着笑意:“怎么这么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