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大家都认识大家,ng,城里来了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你有听说过他吗?”
方清宁第一次听到‘那个很帅的中国留学生’是在姐妹会的派对上,一群有钱有关系的女大学生在宿舍后院搞了几个甜品台,但几乎没有人在吃,所有人都在找角度自拍,一心想的是在拍照时被藏起来的那几瓶酒,当然重点还是八卦,她的一个姐妹yvonne凑过来说,做出垂涎欲滴的样子,“她们说他长得和明星一样好,尝起来也一样,就在斯坦福上学。更多小说 ltxsba.me”
“我没遇到过。”这种‘你们都是有钱的亚裔,所以就该互相认识’的逻辑也属于日常要处理的隐形歧视,方清宁兴致不高,“不过他有多帅?yvonne,你让我失望,我以为你这样的btch对城里每块肉都了如指掌。”
yvocy赞不绝口的帅,她在追他,很疯狂的那种,听说pg的贱女孩们已经开始为他争风吃醋了,你知道的,那群金发又滥交的婊子有很多人和他一个专业,和他上过几堂课。”
方清宁对pg不予置评,不过‘那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居然能让她们疯狂,感觉应该是那种肌肉小眼睛的类型,或许身材特别好,特别有气质,才会让那些种族歧视的白人女也打破常规歧视。不过方清宁对这类型没太大兴趣,她耸耸肩,“听起来市场竞争很充分,你要去凑热闹吗,yvonne,不如等情绪冷下来再说吧。”
yvonne在她身上得不到信息,当即摆个脸色走去找别人攀谈,方清宁得以脱身出来给男友发消息,她的新男友stnly真的很黏人,她对他的热情已逐渐冷却,但他却似乎越来越着迷。
这是她第一次听说‘那个长得很帅的中国留学生’,之后陆陆续续,她从各种渠道听说他,一开始方清宁不知道这些说的是同一个人,直到所有的描述都以‘他真的长得很帅’做结尾。
“陈家有个孙子也来斯坦福念书了,你知道吗?”她妈妈和她每个月会视频一次,没有太多话说,所以拿出八卦来讲,“他和你同岁,但是过来读硕士的,看来陈家的麻烦还没结束,这孩子好像用叁年时间就修完了大学学分。”
她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但还是兔死狐悲居多,老钱家在新浪潮下淘汰率越来越高,方家现在还好,但也说不准那天就卷入风波。“他们估计要收缩回市了,最后能留几间公司不好说——不过听说这个孙子长得非常帅,你有见到他吗?”
“宁宁,最近我一个朋友来斯坦福了,他很有投资的经验和兴趣,方便把你微信推给他吗?”齐震甫也难得联系他,“我和他关系挺好的——你知道吗,去年他整体投资年化到了30%,去年那个年景能到30!不过他刚到这边,人头不熟,我想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就当多个朋友也好,另外你最近有没有看上什么小公司?”
方清宁搞投资的那间公司现在正和fb在并购进程里,她也因此小有名气,重新进入很多老钱子女的视野,不过齐震甫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但我想如果你常去派对的话应该见过他了吧?他在加州玩得可凶了,他很帅的,如果你见过他应该会有印象。”
多个朋友多条路,方清宁答应了让齐震甫推微信,但她这里迟迟没人添加,她也没上心。一门心思处理和stnly的分手还有自己的学业,她有在考虑回洛杉矶工作,又或者是来个gp yer,回亚洲去逃一逃stnly,这男人太黏人了,还热衷制造各种浪漫场景求复合,搞得方清宁最近闭门谢客,什么派对都没参加。
“你没见过他吗?”
她有认识几个师兄师姐,都是国内来读研究生的,算是熟人,偶然会餐叙下,但这一次有一位没来,其余人当然津津乐道她的受挫史,“我们学校最近新来的那个师弟,阿俏粘得很紧,一心想搬到人家的house里住,可能大概是睡了一晚上,说不定也没睡到,不过人家当然,你懂得的”
师兄师姐脸上流露出的是对跌落的sobsp; clmber常见的幸灾乐祸,一摊手,“闹得很难看,最近是没脸出来见人了。”
“到底有多帅啊?”方清宁终于燃起一丝兴趣,甚至还有一点逆反,“很爱玩吗?有fb吗?我看看?”
有fb,但一张照片也没有,似乎完全没在使用,爱玩是很爱玩的,周末一定开派对,但学业也是一把罩,人脉也广,常常去硅谷和资本餐叙,现在手底下已有两叁个项目在跟进,和这些单纯的留学生比,完全就是来镀金和攒人脉的金主,这个长的很帅的中国留学生过得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生活,他过来才不到两个月已和兄弟会厮混在一块,打破了太多隐形的玻璃墙,连白女都拜倒在他泳裤之下,津津乐道他的20厘米,而方清宁也从她那些搞项目的朋友口中听到,“这个中国金主长的很帅也很聪明,ng,他有点像你。”
一般来说,国内富豪的孩子在大学里未必多受欢迎,原因多种多样,你在异国他乡的家产对大多同学来说没有意义,你的肤色,你从小养尊处优不太会和平民交往,你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不好,你总有保镖跟着显得很高冷,性魅力不太能和钱挂钩,这种有钱的留学生有时候给人以语言不好、莫名其妙的大方或小气,不懂社交潜规则的印象,消费又奢侈得让人觉得夸张。像是方清宁这种有钱又友善、聪明的女孩子在哪里都很吃香也很少见,‘他有点像你’算是对双方的夸奖,但细品又还是有点种族歧视的味道。方清宁冷冷地说,“是吗,听起来他简直就是个天使。”
她在一个泳池派对上第一次见到‘天使’本人,一开始是听到一连串笑声。
“yz!yz!”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个男人裸着上身,身材修长,披着一件睡袍站在二楼阳台对楼下的小伙伴竖中指,睡袍从他胸膛滑下,露出他线条明显又不过分夸张的胸膛和劲腰,他懒洋洋地脱掉睡袍,踢开人字拖,黑发散在脑后像是狮子的鬃毛,随后从二楼往泳池的水滑梯上一跃而下,砸在泳池里惹来大家的欢笑。
“yz!我的酒!”
“yz,嘿伙计!”
“嗨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