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楼里的装潢和主楼差不多,只是规模小一些,肃穆也沉闷。因为她走的后门通道极少有人来,没有人气的地方显得更阴森,连气温好像都低了几度。
她只来过一次这里,还是当初秦熠带着她从秦家四处散步的时候,现在她回忆着当初走过的路,按照记忆里房子的结构往前厅的方向走。
前厅里死一般的安静,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正中间摆放着的叁条黑色大沙发上,左右两侧却正挤满了战战兢兢的人。
他们连呼吸幅度都严格的控制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声,以此混迹在人堆里不让那男人注意到自己。
正中间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和两边的拥挤极大反差。
秦熠颀身站在沙发前面,面容冷峻色倨傲,扫视过两侧的人们,而后抬起手里的沙鹰对上跪着的人的眉心,泛着寒光的眼的宣判着他的命运。
没有任何犹豫,握着扳机的手指一动,火光伴随着“呯!”的一声巨响,脚下就多了一具扭曲倒地的尸体。死人眼里的惊恐未消,眉间的窟窿带着灼烧的痕迹往外冒着温热的鲜血,周围的人静静看着,没有任何人出声。
就连这死人的主人纳帕看上去都像一个局外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身后的屏风突然传出轻微磕碰的声音,男人的听力极好,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屏风后面的窸窸窣窣。他猛的抬头,这个动作把两旁的人吓的心脏停跳,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身体都随着颤了几颤。
乔知念抱住肩膀靠在屏风后面,血红的一幕针刺一样刻在她的眼里。
她走到这里的时候男人刚好背对着她抬起胳膊,还没看清那里的人,他手里的枪就响了。她看到火光闪过,跪着那人眉间瞬间血流如注,紧接着就软趴趴的倒在他脚下。
男人转过身,朝着屏风后面去。天光被窗帘阻挡在外面,灯光又照不进乔知念所在的角落。他的脚步沉稳有力,她看着旁边明亮处男人的影子一步步的靠近,最后停在了她身边。
他停住脚步,转过头看到那只受惊的小猫,正倚靠着屏风的一角,自己抱着自己的肩膀。
那墨黑色眼睛里的寒光还未散去,手里还拿着刚刚了结了一条人命的枪。
然后他压着声音问,
“你为什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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