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年剑冢里的上品,冰魄。正合你使用。”
“哇。”陈晚秋还在想,上次见沉听安腰间还挂着玉笛,也不见他有用剑的习惯。陈晚秋的惊喜溢于言表,“我就知道大师兄最疼我了,我还以为他在生我去落魄渊不和他回宗门的气呢。”
沉听安满眼笑意,“我从中州来也一路带在身上。帮你用灵力温养着。这个剑以前有剑魂,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被打散了,还锋利得不行。你现在试试,应该好用了不少。”
“谢谢沉师兄!”陈晚秋开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就是女主待遇啊!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在十万深山刚说少把剑,这剑不就来了。
见她开心地把剑抱在怀里,沉听安也欣喜道,“这还有几日去八角楼,你若得空可以来找我教你几个简单剑诀。”
“好呀好呀。”陈晚秋晃了晃祈的手臂,无不炫耀道,“祈,你看我的剑好不好看?”
“嗯,不错。”祈接过冰魄,推开剑鞘,光芒刺得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然后抽剑出鞘,轻弹剑身,在剑声铮鸣还没消失前,迎着阳光舞了一个剑花。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银发飞舞,恍若仙中人。
“好剑。”
“好剑法。”
收剑入鞘。
祈把剑放在案上,瞥了一眼陈晚秋,故作漫不经心道,“你的师兄们对你可是上心。”
“.......”
陈晚秋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小狐狸醋坛子又翻了,她俩没什么关系的时候他就对她师兄们在意的不行,何况现在她们确实是有了关系。
赵沛白听在耳里只觉得是祈生性淡漠。
可沉听安是人情世故无不精通,最重要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上心的样子,他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他也是极有城府的人,自然道,“容兄就只得了晚晚这一个师妹,自然是心疼得很。我和容兄总角之交,照顾他师妹是当然的。”
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和沉听安目光相接。两人像是都存了些心思。
祈从储物袋扔出一个留音石。
沉听安接过扫了一眼,面色如常地还了回去。
心里面是把这群人骂了几百遍——丢人都给他丢到东荒来了,还敢对晚晚出手。
“看来容兄担心的不无不是,晚晚在十万深山行走还是欠妥了些...多谢祈公子了。”
祈要是再听不出他话里话外都暗指他和自己亲疏有别就枉修智道了。
但是也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了下乘,也不看陈晚秋脸色,留了句“你们自便吧”就转身去了左厢房。
沉听安看着祈离开的背影,好整以暇地倒了一杯茶,又给剩下两人满上。
“晚晚,沛白你是知道的吧。”
“久仰沛白兄的大名了。”
“不不不,是我久仰你才是...”赵沛白好像突然脑筋没转过弯来。以为陈晚秋是情真意切地夸他,下意识道,
“哪里哪里。听安才是在信里把你夸得天上有人间无...”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道冷光,发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赶紧转变话题,“哎,你也有听过我吗?”
“......”
陈晚秋一时愣住了。
不就是客套一下吗?要我怎么答?难不成要说我睡过你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