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是我们邪种的发源地,我告诉他的,我对他无言不尽,他把试验品放在这里,掩盖了它们的存在,只有我和他能让它们显形,这个办法是他教我的,但它们在沉睡中,只有他能唤醒。”
她紧紧握着权杖,一步步的沿着一个洞坑一个洞坑的走,黑压压的邪种压在她的头顶,她头发的光芒淡褪了,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都是他搞出来的,他在我身上做实验,我有好几次差点被他折磨死,他创造数量庞大的邪种,我对他自然没有用处了。”
“那你还说他善良。”
“你不明白这种感受,他是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士,但他的野心是个谜,我看不透他,他最初诱使我成为他的宠物,再一步步想尽办法改造我们,从我们身上吸取力量,迫使我们成为他的食物。”
“获得力量干什么?”
它嘀咕着:“谁知道呢,这些玩意是彻头彻底的怪物,没有思想,不懂艺术,可不是我的家人。”
状况很复杂,塞尔斯突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在石头上坐下来:“话又说回来,跟你结契,需要献祭什么吗?”
“当然不,我没兴趣留着贡品当收藏品。”它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我想起来了,如果他想要操控它们,得需要献出自己宝贵的东西,必须是自己的,别人不行。目前来看,他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过去的千年,可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我看到他剜出了自己的眼睛,准备唤醒它们,但被我偷走了。”
他妈的,瑟兰因这个混账骗她,还栽赃嫁祸给厄修恩。
“你偷他眼睛干什么?”
“去另一个时空。”
她震惊不已,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你可以随意穿越时空?”
“不能,所以我需要明一个祭品,可是我杀不了他,只能用他的眼睛碰碰运气。”它试图隐藏,却掩饰不住话语里狡诈的语气,“新世界初期,我就想逃去另一个时空,我本想诱骗杀了他的,可他太聪明了,反而骗了我,好不容易我逃了出来,你自己又送到了我的面前,如今他的眼睛对我没用了。”
它从嘴里吐出一对蓝眼珠子,塞尔斯眼明手快的捉住它们,藏了起来。
真是糟糕,果然是个陷阱,她应该说些什么,但她一言不发,略微皱起眉头。
“别不开心啦,人人都有倒霉的时候,这一次运气终于站在了我这边,你是,可你太弱了,当你走进这个地方,我早已布下了强大的结界,你如果无法在一个小时之内冲破出去,会渐渐转化为养分,成为我划破虚空的助力。”它喋喋不休,兴奋的诉说着它的计划。
的确如此,她的力量远远达不到鼎盛时期的程度,太丢人了,竟然被一个小邪种给算计了。
她说道:“如果我杀了你,结界也不存在了。”
“以前的你可以,体百毒不侵,但现在嘛......要怪只能怪你装上一个凡人心脏,当我们身体炸裂的时候,毒液会渗进你的身体,渐渐腐蚀你的心脏,化成一潭血水,你照样会死。”它桀桀一笑,“谁给你装的,干的太漂亮了!”
“我哥哥。”她痛心疾首的叹气,“你要是走了,这一大群邪种怎么办?你可不能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收拾啊。”
“我带不走他们,献祭一位明,只能允许我一个通过,不过你死都死了,也管不了它们。”
但她有个疑惑,于是礼貌的询问道,“如果你能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
“当然,杀一个成为祭品就行了。”
“必须要祭品吗?”
“当然,这是向世界法则表达你的诚意。”
“我可以成为自己的祭品吗?”
“理论上说也可以,可谁也没试过,我可不能保证发生什么,你身体一旦毁灭,就算你跑到其他时空,也没有实体,只得被迫游荡在虚无之中。”它心情一好,开始和她愉快的探讨深奥的玄学。
“那划破时空呢?还需要做些什么?”
“你个蠢蛋,你是,又不是普通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对时空献上祭品就行了。”
“谢谢,你懂的真多。”她点点头,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礼貌是必要。
“我除了干坏事以外,还是个学者。”
“那么,该说再见了。”
她手中凝聚着圣光,一瞬间穿透了邪种的身体,熟悉的猎杀方式就像万年之前她所做的那样。
“野蛮人,你会死的。”它身体被追踪丝套的牢牢的,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不,我不会死。”她一说完,洞坑里所有的邪种在这瞬间像光弹一样爆炸,地动山摇,滚滚红烟淹没了她。
据史料记载,大地震爆发的时候正处于战乱时期,没有哪个国家记载了那场地震的确切日子,但大多数人说发生在下午叁点,猛烈的地震几乎席卷了整个大陆,山脉被夷为平地,海啸淹没了半个海岸线,甚至改变了地势走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诸降临,避免了大范围的人员伤亡,这是继欧兰港口之乱后,大家再一次见到了诸的风采。
但直到今天也没人知道地震的中心在哪,也没有谁能够解释为何会发生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