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因脸上的笑容凝滞了半秒,双手结印,复杂的九芒光阵从两人身下显现,一瞬间的功夫他们来到森林外的一处草地上。
“我曾经有个梦想,想要获得永生,永远的看着你,可惜......”瑟兰因抚摸着她的脸蛋,凑上前轻轻吻了她,他喜欢塞尔斯那粉嫩、柔软、带着水果香气的嘴唇,他喜欢看它,吻它。
塞尔斯触碰到他冰冷的唇时,不禁打了个寒颤。
“快走吧。”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瞥见他紧闭的眼睛滑落一滴泪水。
塞尔斯当然没有听他的,她强行扶着他站起来,如今的他就跟一只小鸡仔似的任她揉捏。
她默默在本子上记下一个新的任务,证明瑟兰因的话,找到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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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安站在船头,船体破开海面散落着浮冰,笔直的向前航行,这几天天气一直晴好,清风和煦,连一次暴风雨都没有遇到,一座座冒烟的城市和村落与他们擦肩而过,他看见海面上的夕阳将海水染成了血红,像是鲜血从岸边蔓延过来的,他愈来愈烦躁,说不清为什么。
很快,天暗了下去,海面变成了蓝墨水的颜色,月色黯淡,几乎看不见,这很反常,可以说瑟兰因的力量正在减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
连亚德里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总是嘀咕着天黑的太快了。
他们在半夜的时候下了船,日夜兼程,朝着塞尔斯留下的地图马不停蹄的赶。
终于在第六日赶到了目的地。
这座旧世界的宅邸保存的还算完好,气势恢宏,不显破败,阴暗的色调中勾勒着华丽的色彩,在过去显然属于一位地势显赫的贵族,可岁月无情,贵族不复存在,只剩下这栋高大的建筑,孤零零的伫立在半山腰间,无人过问,散发着古陵墓的气味。
宅邸后面的山脉高高耸起,覆盖着皑皑白雪,在冬日的下闪闪发亮,如水晶般美丽,是眼中唯一的亮色。
亚德里安看了看地图,一边点点头:“就是这里不错,这栋城堡是她从一个债台高筑的伯爵手中买下来的,然后又移置在这,视野开阔,风景还不错。”
“我们暂时住在这里?”阿林斯盯着这糟糕透顶的宅邸,他能看见这栋房子沾满了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满脸的不情愿,“这脏的简直就是噩梦。”
乌洛安不耐烦的说道:“她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只用来买了栋房子吗?”
孩子们兴奋的叽叽喳喳起来,讨论着今后的日子,只有亚德里安头疼欲裂。
“好了好了,塞尔斯说了,要想在这个家留下,必须得守规矩,首要条件就是服从她。”亚德里安连忙打圆场,一脸严肃,但气势稍显不足,他决定表现的更严厉一点,清清喉咙,“别问我有哪些规矩,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规矩。”
只有孩子们在乖巧的点头。
阿林斯垂下头,抱着伯恩沉默不语。
乌洛安冷哼一声:“简直就是专制暴君。”
宅邸的正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大厅的壁炉内燃烧着篝火,红光闪烁,左侧的躺椅上坐着两个人。
他们看到了塞尔斯怀里的瑟兰因,银发散乱,白袍脏污,俨然一个流浪汉,他看起来虚弱不已,一直在咳嗽。
阿林斯不可置信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谁伤了他?”
乌洛安默不作声的看着瑟兰因,揣摩着,试图看透他的虚弱表象下的内心。
因为他和善、完美无缺的的外表,往往被人认为他忠诚可靠,但乌洛安从不这么肯定,因为人族生来就带着狡诈奸恶的血液,很难对他产生信任感,更别说他还是一个贵族中的王族,他的家族名声一向是与血腥、疯狂、乱伦挂钩。
当与他同龄的孩子还在玩骑射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会议上听别人讨论权力与邪恶,金钱与贪婪,谈论怎么谋杀哪个王公贵族。
他还未成为使之前曾是帝国的九大将之一,他征战不多,只有短短一年,但每攻下一座城池,便把它烧成灰烬,他具有父辈的残忍,却没有他们的激情,他在一次祭祀上,透过燃烧的火光看见了塞尔斯的真容,最终决定献身给了祇,不再过问世事。
在他成之后,这段历史被洗的干干净净,乌洛安更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