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塞尔斯打断了他:“谢谢你的好意,船长,但我得去干活了。”
随后她飞也似的逃离了甲板,躲进了自己的卧室,阿林斯躺在床上,还保持着她离去时的姿势,裸露出胸膛大片的肌肤。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说道:“这是谁回来了呀?”
“你的女王。”她走到床边坐下。
阿林斯顺势倒在她的腿上,搂住她的脖子:“快吻我,陛下。”
她俯下身,对着他粉色的唇咬了下去,他低低呻吟着,炽热的呼吸从他张开的口气钻进她的鼻息之间,舌头舔着她的唇,扭动的仿若条灵敏的蛇。
直到嘴里的呼吸被他掠夺殆尽,她才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他仍旧半启着唇,深深的望着她,轻声说道:“你不是说要等到晚上干完活才能回来吗?”
“我进来躲一躲,伊里森总是缠着我说话。”
他笑了笑:“他看上你了吧,得在生产前给孩子找个妈妈。”
她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我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女人。”
“人鱼会照顾好自己,你只需要带着他去光明殿立下誓言。”
“我宁愿跳进冥河里。”她发着牢骚,“我姐姐警告过我,刚开始人鱼只是想要你一根头发丝,等到最后,你会发现你丢掉的其实是重要的肝脏。”
“她说的不错,你应该离我远一点,我是个怪胎,食量特别大,你的肝还满足不了我,让我想想,我们之中就只剩个瑟兰因算个正常人。”
“你真是天真的可爱。”她忍不住抱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小心瑟兰因这条狼把你的尾巴咬烂。”
“你太过分了,瑟兰因对你不错,你竟然说他是一匹狼。”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塞尔斯认真的盯着他,并严肃的点了点头。
而这一切,被站在门外的伊里森听的一清二楚,他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浑身冷的没有一丝生气,他扶着楼梯扶手一点点的挪上去,稳住几乎颤抖的身形,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眼里的悲哀深不见底。
他一个人躲进了卧室里,面对着那面硕大的穿衣镜,眼死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亦或是别人,向前一探,异常冰冷的说道:“你在和别人鬼混的时候,认为我是条狼对吗?”
“我永远都没想过你会这样看我。”
“可笑吗?我一直以为自己表现的不错。”
“如果下一刻我站在你面前,你是不是要对着我大喊,滚远点,你这恶心的畜生。”
随后他沉默一会儿,平静的说道:“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你,并不想做点别的什么,如果我伤害了你,请原谅我,宝贝儿。”
月亮初升之时,伊里森从房里走了出来,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漆黑的匕首。
此时水手们在甲板上干活,他来到塞尔斯的房间,没有敲门,而是用手里的钥匙插进锁孔里直接拧开,他看见了屋内色凝重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
红色的头发长及腰间,恶魔的颜色,引诱明堕落,犯下罪孽。
阿林斯脸色的表情略显僵硬,轻轻说道:“跟她无关,我可以解释这一切。”
“晚上好啊。”伊里森走到阿林斯的面前,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趁他分之时,不过是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捅进他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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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斯在船头干活,先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味,似乎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直觉向她发出了警报,她随着味道望过去,随即发出一声低叹:“天啊。”
眼前的情景如噩梦一般,货船的底部浓烟滚滚,平直的船身开始弯曲,火光四射,伴随着木头灼烧时噼里啪啦的声响,纷纷折断,就在这时船摇晃了起来,她听见有人大喊着:
“船着火了,赶紧放下小船。”
“水!水!我们需要水!”
连接在一起的木头断裂开来,火花落进了水里,船身向下倾斜,所有人都东倒西歪,惊恐的哀嚎着,奋力抓住身侧的东西站稳,货物缓缓从甲板上滑落,相继落入海中,有好几个水手支撑不住,率先跳进了海里。
汤姆向她大喊道:“我去放小船,你和我一起。”
“不,你先走。”她一摇一晃向船舱里跑,视线在甲板上来回移动,到处都是挣扎的人和牲畜,唯独没有阿林斯的影子。
他不会丢下自己先逃的,可她心中飘过一阵无名的恐慌,拼命的跑进浓烟滚滚的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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