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好的问道:“你和外面的女士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你不会是她的包养的情夫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长得漂亮啊,好多贵族夫人都喜欢小白脸,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小白脸,你身上的肌肉可真漂亮啊。”
“你觉得她对我有意思?”
“当然了,你是个流浪汉吧,看你脏成这个样子就知道,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先带你来洗澡。”
“她说要给我找份工作……”
小童见怪不怪的笑道:“伺候好贵族夫人也是一门工作,谁愿意碰脏兮兮的男人,这种招数我见的多了,曾经有个伯爵夫人的情夫还假扮成她的侍女,结果被她丈夫给看上了,夫妻俩为了这个男人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
小童滔滔不绝的说着,而他的嘴角抿的更紧了,脑袋开始发晕,她说自己有过人的天赋,想必就是在床上的天赋,还骗他什么旧游戏,只怕是玩弄男人的手段,找个好听的由头罢了。
一个小时下来,连澡盆里的水都黑了,小童把老板的旧衣服翻出来,又为他找到换洗的干净内衣裤和老板不要的靴子。
等到塞尔斯见到他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清新的香水味,衣着整齐,黑发被丝带束在脑后,整个人焕然一新。穿着不合身的老旧袍子仍是掩盖不住他的光彩,颇有几分贵族气息。
他看着她,默不作声,眼里包含着屈辱。
塞尔斯疑惑的看着小童,小童只是耸耸肩,摊开手掌:“我这可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什么都没干呐。”
她只好把剩下一枚金币给他。
塞尔斯带着他来到几条街后的一家廉价旅馆,对着一脸暧昧的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上了叁楼,老旧的螺旋楼梯一踩上去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在这里还算干净整洁。
她推开一间小卧室的木门,引领着他走进去:“我在这给你订了叁个月的房间,房费我已经出了,你可以安心在这住着,我若是要找你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厄休恩突然脱下长袍,他的脸色比蜡像还要惨白,结实优雅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颤抖微微起伏,四肢紧绷的像石头一样坚硬,他脱的只剩一条裤子,但手却放在裤腰带上一动不动,手指紧紧揪着薄薄的布料,他眼睛的屈辱愈发明显了,仿佛对面的塞尔斯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现在我洗干净了,也没有人,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吧。”他闭上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不断抖动,毫不掩饰着他内心的惧怕。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但我保证我很干净,也没有其他的病……”
塞尔斯结结巴巴的说道:“做……做……做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当你的情夫吗?”他羞耻的低声道。
“情……情……情夫?”塞尔斯一头雾水,她缓了好久,才把舌头给捋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默默的睁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给我洗澡的小童是这么说的。”
“把衣服穿上,托马斯。”她一脸无奈,命令道。
受迫于她难得严肃深沉的语调,他立即捡起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然后茫然无措的看着她。
塞尔斯不禁纳闷,她给他吃给他穿还给他找房子,为什么他反而更怕她了?她又不是旧世界里喜欢吃人的女妖。
“其实也不怪你怕我,我一直都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塞尔斯。”她挂着灿烂的笑容,主动的走到他面前,执起他的手,恭敬的吻了一下。
这一下令他猛的缩回手,脸上顿时红成了一个大番茄。
“既然你没有包养我的意思,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恩惠。”
“哎呀,我帮你只不过是顺手之举,况且能遇到你这样漂亮可爱的男人是我的荣幸,就让我来帮助你吧。总有一天,我需要你会比你需要我更多。”她慢吞吞的说着,语气格外暧昧。
厄休恩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好好休息一天,改天我再过来叨扰。但是你可别妄想着逃跑哦,无论你躲在哪,我都能把你抓回来。”她捏了一把他的屁股,这么挺翘的臀实在是引人注目,不在多捏一把,都对不起她花在他身上的钱。
“啊……”他僵直着背脊的呻吟着,就像在床底间发出的低哑声。
她大笑着留下几枚金币,随着嘎吱的木头摇晃声,渐渐消失在阴暗的楼梯间。
他抿着嘴唇,被她捏过的地方又麻又痒,像是被野兽的獠牙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连腿都软了,他默默的站在那好久,才把桌上这几枚金币藏进衣服里,倒在床上,深吸着枕头上的肥皂味,困意如洪水猛烈席卷而来。
外面的夜幕早已降临,她又来到古董店的门口,这一次她想听完赫伯特的故事。
乌洛安伸展着龙翼,飞翔在海平面上空,他在寻找尼尔加的船,尼尔加最近迷上了航海,听他的侍从说,他日日夜夜都待在船上,沿着一个又一个的港口航行。
突然之间,明亮的天色陡然变得幽暗,平静的海面漆黑的犹如翻腾咆哮的魔兽,海浪冲天而上,夹杂着雷电的袭击,他纵使闪避了前面几次偷袭,也挡不住无数的海浪如暴雨击打着他,海中的雷击狠狠击中了他的龙翼,瞬间的麻痹令他控制不住的从天上跌落进大海。
海浪变幻莫测,犹如一条游动的巨蟒将乌洛安狠狠拉进深海之中。
在剧痛的挣扎之间,乌洛安恍惚听见阿林斯充满憎恨悲伤的语气质问他:“乌洛安,你到底对北口海岸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