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言重了,”白也也的安排显然是有意为之,就是不知意欲何为。衍虚也是有求于人,不想深究,侧身避开,“不知族长唤我们来此,可是有什么发现?”
“啊,确实”被他一提醒,白也也又是拍拍额头,从一旁的几案上拿下一张纸,递给衍虚,“二位昨夜离去以后,小老儿便翻阅了族中记录人口的卷宗。我族繁衍艰难,幼崽早殇丢失者其实并不算少,加上十几年前的那次事故,所以符合桂圆年龄的人家还真有好几户,小老儿已经一一记录在这纸上。——不过小老儿虽是族长,却也不好强令他们前来认亲,且又怕声势浩大,反倒给贵客招来不便,所以具体如何,可能还要麻烦贵客自行查证。”
白也也不愧是一族之长,言语之间,既考虑了村民顾虑,又满足了衍虚请求,其思维之缜密,当真滴水不漏。
衍虚弯腰,双手接过那张薄纸,“有劳。族长高情,衍虚无以为报,若有契机,自当效力。”
“欸~小老儿不过过眼之功,不值一提,”白也也挑起一缕胡须,捻了一捻,“倒是想斗胆一问,昨夜粗略观之,那副蛇甲坚如磐石,却又柔似体肤,不似平常凡品,不知贵客与主寨有何机缘,竟能得到寨主之物?”
而拥有寨主铠甲的人,却并不认识来自巴蛇寨的使者。
原来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衍虚见他终于出招,反倒放下心来,向他简略诉说了盔甲的来历,如此这般。
白也也了然,听他也是被无辜卷入蛇寨,想起茕兔族的遭遇,倒是感同身受,徐徐感叹一句,“原来如此”
衍虚从他色之中悟出些什么,加之刚才见到芃芃举止之中透露出的嚣张跋扈,他好心地没再追问,知道他一夜未眠,只拉着桂圆再行一礼,便也告辞。
出了院门,却听得身后有人呼唤,回头一看,正是白绵绵。
为了避嫌,她自他们谈事开始便离开了会客厅,此刻心急火燎地奔来,额发下露出的耳朵都变得通红。
看到他们停下,她笑出半口白牙,颊边酒窝深深,“桂圆姑娘,村民白日都在歇息,左右现在也无法开始调查。你若无事,不如让我带着你看看这望舒山?”
“这您,您不用休息吗?”
“我昨天白日已经歇过,现在倒是不困,桂圆姑娘不必顾虑。”
“”
面对极有可能是自己家的地方,桂圆自然免不了好,可是绵绵姑姑好像只邀请了自己,那大人怎么办?
桂圆有些意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抿唇抬头,看了一眼大人。
衍虚怎会不知她的顾虑,拍拍她的发顶牵唇一笑,只让她随意,“去吧——带好纸兔,莫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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