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道理!
桂圆向来不争不抢,若非还会说几句话,活生生便是只锯了嘴的鸭子,可此番眼睛一瞪,腰一叉,倒真把鸨母唬住了几分,她老腰后仰,一时呆若木鸡。
“不行了便是不行了,做我们这行的,生老病死,都比旁人容易些”
鸨母还待再把话题圆回赎身,一个钱袋子“咚”地砸在眼前的地板上,再抬头,屋里已经人去楼空
正当朝晨,倚香苑的回廊中,嫖客的鼾声此起彼伏,家家自扫门前雪,发泄完世俗欲望的饮食男女显然对于他人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春娘的房间就在一楼的正中。
这是一个极度方便客人往来的好位置。
在门外看不出什么,桂圆叩敲房门,一个小丫鬟缩着脑袋拉开木栓。
“圭媛?”
看见桂圆的打扮,她的眼睛先是一亮,最后嘴角便往下沉沉地一扯,“你来做什么?”
平日里装得多单纯,见了男人,还不是把腿一张。
只是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可别跟房里那个一样
丫鬟的嘴角又上扬起来,她把房门拉开,这才发现圭媛身后还站着一位公子,眸光只是淡淡扫过,就足以把人压得心头一跳。
“我”
她不由自主想解释些什么,桂圆却无暇细听,屋里血腥味弥漫,遍寻不着人影,她急得口干舌燥,“春娘姐姐在哪里?”
“这里。”
回答的却是衍虚,他缓步上前,雕花软床上斑驳红渍延伸,目随影动,他们寻找的花娘正半躺于窗边木榻。
单薄的一张皮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
“怎么会这样!”
看清春娘的情状,桂圆惊讶地几近失声。
昨天自己离去之前还是好好的,在回廊里,揽着钱少爷,抿唇笑着,哺喂他喝酒
她总说要挣许多银子,之后自己开一家南风馆
是谁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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