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一周,我找到了一份不费劲儿的工作:网上陪聊。一般都是半夜凌晨接单,聊的内容大多是倾诉类型的,当然不乏擦边激情的对话。我哥工作上手后夜班就只有他一个顾店面,我在店里活动得更加自如。
我蹲在我哥脚边,对着电话里的顾客问:“你想我的手指放进哪儿?”
我哥低头看我,眉头紧皱。他穿的短裤很宽松,我一伸手就能探进去直往上摸。他隔着裤子摁住我的手。
“‘那里’是哪里啊?”我问顾客。
手上掐了一把我哥的大腿,然后趁着肉陷下去的缝隙钻进叁角裤底下,揉了揉常年不见天的臀肉。再抬头去看我哥,结果看到一张黑脸。
我赶紧问顾客:“啊?‘洞’?你家有洞吗?老鼠洞?那得找专业人士处理啊,我手指哪堵得住。”
我哥憋不住噗哧笑了。
顾客买我的时间还剩不到一分钟,我提醒对方:“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不然早上起不来上班会迟到哦。晚安。”
结束通话后我抱着我哥的腿说:“别生气,都是工作。”
我哥蹲下来跟我平视:“不接这种单子好不好?”
我说:“行,但你要给我买一样东西。”
我走到收银台前的货架上,挑了个盒子扔给他。他看清楚后什么也没说,用扫码枪扫码,自掏腰包把东西买下来,然后塞进我裤兜里。
“这东西不便宜,省着点用。”他告诫我。
“这使用情况又不是我说了算。”
“那我说不做就不做吗?”
“这得经过双方讨论和协议才能下定论,不可以草率行事。”
晚上的时间都是这么过去的,斗斗嘴,互相撩拨,困了就打个盹儿,醒了就聊聊想租的房子类型。看不到以后的路就瞎扯当做梦。
一周没被抓到,我们吃路边树上摘到的芒果庆祝。
两周没被抓到,我们吃一包最便宜的薯片庆祝。
叁周没被抓到,我们一人吃一根冰棍庆祝。
四周没被抓到,我哥领了工资,在求情之下不用付押金,我们租到了第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