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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庙像是被设下了一层结界一样,塔塔刚走到门口就被弹了回去。
她揉了揉脑袋,瞪着庙的出口,气恼地捶地,“不会出不去了吧?”
塔塔不想就此放弃,再次走过去,这回只是把爪子伸到前面试探,门前那堵透明的墙悄无声息地阻挡着她。她使劲砸,把爪子砸得疼痛不已,仍然探不出一根毛。
塔塔绝望地看着庙外的世界,呢喃,“啊,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她身边,她好像不怎么在乎是否能出去,用眼暗中观察着塔塔,蜿蜒在地上的长尾翘起来,趁塔塔走,在她身上点了点。
“你干吗?”塔塔没心情和她闹着玩,看都没看地拍了拍那条不老实的尾巴。
“唔……疼……”
塔塔一惊,回过来,在自己拍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白绒绒的毛毛蹭到的鳞片痒痒的,女人眯着眼舒服地出了口气,“揉……”
塔塔撇了撇嘴,“你还挺会享受。现在出都出不去了,你的伤也没法治,该怎么办呢?”
女人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享受着塔塔的按摩,对能不能出去的事丝毫不关心。
“哎。你可真是傻乎乎的。”塔塔抓着她的尾巴,无奈地说,“我就叫你长尾巴吧。”
这回她听见了,突然低下头来,轻轻松松地把塔塔拎进手心,不顾塔塔的推拒上下左右观察一番,然后出其不意地揪了揪她的尾巴。
兔子的尾巴看着像个小球,其实完全揪出来也不算短,但是和长尾巴这条蛇尾比起来还是完全不够看的。绒绒的尾巴手感好极了,长尾巴像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样,把它拽出来,放回去,拽出来,再放回去……来回往复。
尾巴是塔塔敏感的地方,她气得不行,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她在长尾巴的胳膊上狠狠抓了一道,大声喊,“你别乱碰!”
长尾巴顺着塔塔的毛撸了撸,把自己的尾巴伸到塔塔面前,一脸期许,“塔塔……摸,摸我……的……尾、巴……”
嗬?还知道等价交换?
“鳞片哪里有毛毛舒服啊?我拒绝。还有,你这会又不疼了?”
长尾巴又委屈上了,两弯漂亮的眉毛浅浅皱起来,她听出了塔塔话语里的嫌弃,“你摸……摸……不疼……”
塔塔有点无语,暗想,她摸一下就不疼,那她岂不比治愈系的法师还厉害多了?
算了,这就是个傻子,她有什么可计较的,摸两把又不会少块肉。塔塔捏着她的尾巴,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只记得当时像是被人在背后偷偷推了一把,她哉进来就昏过去了。克莱……想到克莱,塔塔心里一拧,他没掉进来,不知道那个推她的人有没有对他动手。
塔塔反省了一下,她变成兔子以后过得安安分分的,没和谁结过仇,干过最坏的事也是溜到城镇里偷人类的东西吃,应该不会是个很记仇的人吧?再怎么说,报复她一只兔子也不至于吧?
至于她当人的时候……那时候她太小了,那段经历她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
“算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