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墨拿眼斜睨了赵浅浅一下,微抿唇。目光落在窗边浅褐色陶罐中,罐中斜插着几株海棠,柔弱而坚决地向上生长。
“放你个......”赵浅浅听得柳眉一竖,“喝你的酒吧,酒堵不住你的嘴。”说着抓来一个小小的白玉玛瑙杯,倒了壶烧酒便往苏娆嘴里灌。
苏娆被呛了一大口,被危子墨拍着背顺气。
这时,酒楼当家的到来了,恭敬地佝偻着身子。不过是四十不到的男人,他的额上的深深的皱纹却让他显老态。前额微秃,显得脸更四方。有些胖,却给人沉稳踏实的感觉。最有趣的是他的嘴唇,中间突出,两边向后凹陷。活像个鲤鱼唇。
“各位小姐好?今日恭迎诸位莅临酒楼,还恐招待不周。”鲤鱼唇陪着笑脸,头伸向后面嘱咐道:“你去打了满满的新酒来。”后头的伙计偷偷撇了一眼她们,就应了声出去了。
苏娆微微抬起头,显出不可侵犯的样子。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鲤鱼唇嘴唇一缩,露出一排牙。苏娆忽地想笑,只好把视线落向窗外。正廊来了一群公子哥儿。
“多谢日前诸位给酒楼写得祝酒辞,我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唱来也觉得是回
味无穷。”当家的恭维一番也就识趣得出去了。
叁人喝得微醺,又开始得青字,分詀韵字,依韵而作。接着又嘱咐人将其抄录下来,照常递送到大厅里。
“你们说,你们说,我们来......来打个......打个赌约,你说,待会儿表演,我们的诗作谁被唱得多?”危子墨喝得多了,舌头都打直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她笑呵呵地提议。
她们掀了帘子去看,楼下已然坐满了人,待那歌女一开嗓,四下安静起来。“铮-----”古琴一拉弦,撕破寂静。
只听那头位歌女唱道.......是赵浅浅的《春日宴》
唱得是山水美景,用山水作药方,于青山绿水、韶光美景中,以求寻到个体的自由和快乐。虽然她声音低,但是吐字清晰,可苏娆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内心所想在作祟,她在歌女的歌声中捕捉到一股淡淡的哀愁。
“是我的词!”赵浅浅得意一笑,自顾自给两人添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