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临亦甩出蛊笛与之招架,那些个没有思考能力的蛊奴还在无知无觉地朝着徐安的方向不停欺近,徐安武功出眾,且打且退还得小心不被蛊奴所伤,但一时间竟还不落下风。
甚至到了最后徐安把握到一个杀机,一个飞身回旋,直接一掌掐在苗临的脖颈上将他生生地摁在地上,逼得他不得不喝停蛊奴。
苗临脸上带着刚刚在谷外受伤沾到的血,唇边勾着邪佞的笑容,他握住徐安的腕子硬生生地扯开他掐在自己颈上的手,又趁势揽着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得意洋洋地说:「抓到你了。」
徐安化掌为剑连按苗临身上数个大穴,掌气一盪,直接将人生生打断几根骨头之后,见他还是一脸间适的笑,气得咬牙切齿:「放开!」
「不放,」苗临耍赖地喊了一声,又尽可能地放柔语调,伸舌舔着徐安脉动鲜明的脖颈,「徐安,你打也打过了,消消气,别闹着要走好不好?」
徐安半垂着眼眸不愿开口,苗临便一点一点以舌翘开他紧抿的唇,从他身上汲取源源不绝的暖流,又温柔地掬着他的长发缠在腕上,温声地哄他:「听话,你别逼我同你动手……我若消耗得太大,灵华被激活后强抽你内力时你会难受的。」
徐安这时也感受到体内灵华蛊的异样,内力剧烈流失让他有点晕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试图控制住失控的养心诀。
好不容易等蛊虫躁动逐渐平缓,徐安才睁开眸子,发现苗临依然维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紧紧揽着他的腰,爱不释手地捻着他柔软漆黑的发丝在指尖把玩。
见他睁眼,颊边的笑容温婉,却又刻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关心:「灵华蛊被激活的时候是不是很难受?」
徐安不想同他说话,抵着苗临的胸口想要起身,可苗临却仍紧紧圈錮着他的腰,还作势在他的脖颈间轻嗅磨蹭,「徐安……」
冰凉怀抱带来的冷意像似鑽入骨髓里,一时间消耗太大的徐安竟忍不住哆嗦,苗临却毫无自知之明地抱着他不肯放开,他只能冷冷地撇开头,冷声道:「放开我。」
「好。」苗临柔柔地吻着他的眉眼,又抱着他起身站好,替他拍乾净身上的尘土,不容拒绝地牵着他往堡内走。
「徐安……我们约好的,你得留在我身边……」苗临挥手将凤鸣堡内的蛊奴给全斥退出去,亲自牵着徐安的手拐过回廊,带他认识着堡里的一切设置,又带他去爬登天台,将整个凤鸣谷的景色尽收眼里。
一路上徐安又恢復了面无表情,苗临并不恼怒,依然自说自话地带他在堡内四处游览,最后才带他去看未来叁年要居住的房间。
「你看看,若有缺些什么,我让行商给你带回来。」苗临打开房门,作势邀请徐安先进,可徐安两手拢在袖里,站在门外不肯挪步,好半晌后才闷出一句话。
「我不跟你睡。」苗临带他看的这屋子怎么看都是主卧的格局,他不觉得堂堂凤鸣堡主会把主卧让给他。
果不其然苗临闻言立刻伸手搭住他的腰,亲暱地倾身咬了咬他的耳尖,又强势地把他带进屋子里,「可我想抱着你睡。」
「滚开!」徐安又是一个阳明指戳出去,可这回苗临并没有让他得逞,他扣住徐安的腕子,曖昧地咬住他的指尖,又煽情地吸吮。
徐安气极,养心诀在体内走了一圈,磅礡的气劲缠绕在手臂上奋力一震脱开苗临的禁錮,可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他突然身形一僵。
苗临趁势又揽上他的腰肢,含着他的嘴唇留下一串轻浅的吻,犹如情人絮语般交换着吐息,又低低呢喃:「刚刚才说过的你就忘了,你别逼我让灵华把你生生抽乾,你会很难受的……」
「放……开……」徐安狠狠地咬住苗临伸过来的舌头。
可苗临根本就没有痛感,那怕徐安嘴里满口的血,他仍执着地扣着他的腰,残忍地掠夺着他的呼吸,更甚者因为徐安实在挣扎得厉害,他不得不驱动他体内的灵华蛊,一点一点抽空他的内力。
「不……唔……」一直以来所仰仗的力量被人生生地剥夺,即便是强悍如徐安依然忍不住瞳孔紧缩,他被人推挤着抵在桌边,伸手往后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随手便抄起来狠狠砸在苗临头上。
苗临被茶壶砸得头破血流,可伤口却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癒合回去。
「苗、苗临!」徐安大声斥喝,内力被蛮横抽空的晕眩感让他腹中作呕,青年柔韧有力的躯体却挣脱不了另一个男人的桎梏。
苗临的紫眸里闪着兴奋的血光,他凑近去舔徐安的脖颈,舌面重重捺过肌肤底下的血管脉动。
「徐安……徐安……」他带着危险的笑容,像是终于捕捉到猎物的猛兽,又满是虔诚地低喃着他的名字,声声句句,温柔繾綣。
可对于徐安来说,却堪比夺魄勾魂。